第97章-《以吻封缄,终生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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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东晋杵着不动,死死盯着陈眠的脸,仿佛要将她的脸烧穿一个洞,“陈眠,是不是因为他,你才这么果断地要跟我离婚?”

    那一阵刺痛感已经过去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还会疼,能够忍受的住,陈眠本想叫温绍庭放她下来,然而,袁东晋的话,却让她一愣,她温淡地一笑,“所以,你签字同意吧。”

    陈眠将手里的一个文件袋递给他,“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袁东晋不动,幽深的眸显得阴暗,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就那么看着她,想要猜测出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陈眠的手伸得有些累了,转而递给一旁的周锦森,“周助理,麻烦你帮他拿一下。”

    周锦森看着浑身戾气的袁东晋,不敢动,这个时候,他只想消失,已经很后悔刚没有在第一时间退出办公室,被卷到这一场纷争里,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陈眠无奈,眼眸冷漠,随手把把文件一把丢在了一旁的办公桌上,“如果不同意离婚,那么,我会起诉离婚,我不希望我们结婚的时候那么隐秘,等到离婚了,搞得整个港城人尽皆知。”

    袁东晋看着她靠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一种疯狂的嫉妒前所未有地摧毁着他的理智。

    无视他眼里的嫉妒和恼怒,陈眠靠在温绍庭的肩膀上,阖上了眼眸,淡淡地说:“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好。”

    温绍庭抱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柔软,浅淡清晰。

    袁东晋还想要阻拦,温绍庭冷眼扫去,淬着冰渣的遇到很平静,“袁总,你是想要逼她到什么程度?”

    一句话,措辞客气又不屑,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却又十足的冷漠。

    袁东晋被堵住,动惮不得钉在了原地,看着温绍庭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办公室。

    “袁总……”周锦森觉得整间办公室的温度随着陈眠的离开而迅降低,空气里的水因子,已然凝结成冰渣,导致呼吸苦难。

    袁东晋闭了闭眼,狠狠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试图将胸口那一抹郁气给吐出,却现呼吸都在抽痛着,那痛感传遍他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出去。”暗哑的嗓音,极致的压抑和隐忍。

    周锦森闻言不敢再逗留,转身逃一般出了办公室,身后的大门刚合上,里面便传来巨大的摔东西的声响。

    周锦森抬眼,看见秘书室里的人,眼底均露出胆怯的眼神。

    “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周锦森吩咐了一句,转身离开。

    温绍庭抱着陈眠坐进了电梯里。

    陈眠睁开眼,淡淡地说:“放我下来吧,没事了。”

    “能行吗?”温绍庭低头盯着她苍白的脸,蹙眉道,“不要逞强。”

    “磕了一下后背,不是很严重。”

    温绍庭弯腰,将她放在地板上,陈眠扶着的手从他的脖子上滑下来,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温绍庭单手兜在裤袋中,深邃的暗沉的眼眸微敛,“刚为什么不叫我?”

    她在里面太久了,担心袁东晋对她动手,所以按捺不住焦虑,才强行破门而入,没想到正好看见那一幕,她整个人都被袁东晋压在沙上,明显就是一个强行侵犯的姿态。

    可是,这个女人,没有呼叫他,是她觉得自己能够应付,所以不需要他?

    陈眠微怔,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抿了抿苍白的唇,低声说:“他没想对我怎么样。”

    “要怎么样才算是对你怎么样?把你的衣服全部脱了,强行施暴?”

    陈眠抬眸,男人愠怒的眼神堪堪闯进她的眼底,心底的神经一阵触动,有些难堪的感觉,但意识到这是他善意的关心,更多的是暖意。

    她十分诚恳地说:“温先生,谢谢你。”

    温绍庭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容颜,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轮廓的线条绷紧,没有再出声。

    两人上了车,开出一段路以后,陈眠才现他的路线不是回别墅,“我们要去哪里?”

    温绍庭看着前方的路况,眼角的余光都不给她,温漠的口吻不咸不淡,“医院。”

    “去医院干嘛?”

    温绍庭这才侧目冷冷扫他一眼,“你的后背撞上了,去检查一下。”

    “就磕了一下,我没事,不去医院。”

    “别逞能。”她那么能忍的一个女人,刚眼眶都红了,眼泪都堆了一层。

    他没有瞎,若不是真的很痛,她压根不会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而且她如今的身体哪里能承受得住袁东晋那个疯子尽力一甩,即使隔着冬天的棉衣,他也敢肯定,她的皮肤肯定有伤口。

    陈眠的眉心蹙得很紧,“不用去,已经缓过劲了,没那么痛了。”

    温绍庭收回目光,懒得开口跟她争辩,直接往医院开。

    最后陈眠还是被他带进了医院。

    陈眠看了一眼那个女医生,无奈之下,认命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最后只穿着一件衬衫,背对着医生撩起来。

    医生看了一眼那个伤口,“怎么弄的?”

    “不小心磕到桌角了。”

    那女医生凉冰冰的手指轻轻一摁,陈眠痛得浑身一颤,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立起来。

    “破皮了,先拍下片,看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陈眠蹙眉,“有那么严重?”

    “不严重的话会肿起这么大一块?你这里是腰椎,要是伤到了腰椎有你受罪的,拍片确认一下。”医生的口吻严肃又冷。

    陈眠拿着一张单子从里面走出来,温绍庭看了她一眼,问:“这么快处理好了?”

    “医生说要拍个片确认一下是否伤到腰椎。”陈眠郁闷,最近多灾多难,这医院都跟她家一样了。

    温绍庭接过她手里的单子,帮她身上的大衣裹紧了一些,“走吧。”

    检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幸好没有伤到腰椎,只是伤口肿的厉害,又蹭破了一块皮肉,医生帮她杀毒上药的时候,痛得她下唇都咬得泛白。

    打开门,拿医生也一起走了出来,看见温绍庭,交代了几句:“伤口不能沾水,虽说冬天没有那么容易炎,但还是要注意,否会留疤的。”

    温绍庭接过陈眠手里的药,淡淡应道:“好的。”

    从医院到别墅,距离很远,开车都要一个小时,陈眠处理过的伤口以后,感觉更疼了,尤其是她又不能靠在椅背上,否则就会碰到伤口,这么一直挺着腰杆,没多久她就累得手脚麻。

    温绍庭忽然把车停在路边,陈眠不明所以看了她一眼,“这么了?”

    “去后座躺着。”

    见她愣着不动,菲薄的唇一扯,淡淡地看着她,“要我抱你去?”

    陈眠一阵尴尬,低头解开安全扣,快推开车门又爬上了后座,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侧躺了下来。

    温绍庭这才重新启动车子上路。

    陈眠躺在位置上,单手枕着脑袋,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温绍庭半个后脑勺,还有那隐隐的半边的侧脸。

    回想起第一次见他的画面,陈眠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车厢静谧,她清浅的笑声,轻易就被温绍庭扑捉到,“笑什么?”

    “没什么。”

    温绍庭眸色渐渐覆盖上浓稠的颜色,转移了话题,“快过年了,你打算怎么过?”

    过年?他不提,陈眠都没有意识到时间已经到了年底了,她的脸色黯淡下来。

    “你呢?打算怎么过?”陈眠没有回答他,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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