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铮甩了甩脑袋,将思绪抛开,道:“说吧,何事。” 陈景张了张嘴,最终下定决心道:“晨攀一死,宁王便没了顾忌。我怀疑他已然与金人串通。从昨夜我接到晨兄去世的消息,根据振威军统领回报,那宁王已然将手中军队聚拢,只怕不久后要举旗造反。朝廷现在边关告急,再生内乱,后果不堪设想。” 徐铮思绪飞快运转,点了点头:“以你所说,宁王造反乃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晨攀一去,他不过是加快了脚步罢了。我怀疑,晨将军之死,定然与宁王有关!” 这一颗重磅炸弹可是把陈景炸得不轻,脸色惨白道:“你是说~~~” 徐铮眼光闪烁,点了点头,道:“没错,只怕宁王造反就在这段时间了。此事太过蹊跷,有可能是宁王等不及了,又或者受到什么胁迫,让他不得不冒险除去晨将军,加快造反的步伐。不过以宁王的性格,能隐忍这么多年,绝非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想来只能是第二个可能了。” 听得徐铮有条有素的分析,陈景心中信了七八分,登时眼眶欲裂,低吼道:“宁王该死,老夫必杀他。” 徐铮摆了摆手,道:“现在不是与他翻脸的时候,他手握重兵,你就算手中有那三万振威军,怕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连玉石俱焚都不可能。” 陈景站了起来,来回渡步,抬头看着徐铮道:“难倒老夫就只能眼睁睁等着他一步步蚕食?” 徐铮冷笑:“你忘了皇帝的目的?” 陈景脑袋一下清醒过来,张了张嘴,随即泄气道:“事到如今,老夫就算不愿,也不能不做了。我陈景就算是九死也无憾,只是我可怜了我那两个女儿,怕要连累了她们了。” 陈景一生只娶一妻,多年前妻子病逝,留下两个女儿。他又忙于朝堂斗争,从未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如今更是因为自己要连累到自己那两个从小失去娘亲的女儿,心中凄苦之极。想着浑浊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陈景一生为官,朝堂争斗绝非小儿科,能成为朝堂上的常青树,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今日却是落泪两次,足见其心伤到了何种地步。 陈景应景情伤,作为父亲,做到这种地步也是凄苦无比。儿女从小失去母亲,父亲又忙于朝堂之争,如今又因为他一个不称职的父亲连累儿女,虽说凄苦,可这个父亲也是可笑之极。 低头沉思了好久,忽然抬头道:“我有一计,可保二位小姐周全,只是~~~。” 陈景听得此话,如那在海中飘荡许久就要淹死之人看到一根浮木般。眼中一下恢复神彩,沉声道:“快快说来,就算老夫被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