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所谓虚度-《倾国艳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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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萧六爷这样安排,商雪袖对这些戏的感悟的确更为深刻。Ω笔趣Ω『阁Ww』W. biqUwU.Cc但这回本应该一个月一次的说戏竟然拖到了三个月,商秀儿的回课一直到春末夏初时节才放到了萧迁的书案上。
这期间萧迁没有派人来催,商秀儿也没有问为什么,她觉得大抵自己摸对了路子,这次萧六爷恐怕是刻意让她心无旁骛的体验这段完整的春来春去的。
萧迁皱着眉头看着一厚摞誊写的工工整整的课业,商秀儿虽然准备的自觉得颇为充分,但站在萧六爷面前解释时仍然有些忐忑,可是出乎意外的,萧六爷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问许多刁钻的问题,反而似乎兴趣缺缺,心思没有在这次说戏上,商秀儿得了一声“尚可”,便被萧六爷摆手请了出去。
商秀儿出了莫忘居,轻轻松了一口气,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不甘心,她本以为这样长时间的准备,可以得到萧六爷更多的指点。
她回头看看轻轻摆动的竹帘,仍可看到萧六爷坐在窗边,幽青的竹色里静静的沉默着。
萧迁不知不觉坐到了日暮时分,屋里暗了下来,丝丝缕缕的残阳的光线费力的穿透竹帘,在他面前的纸张上留下一道道的明暗光影。
在商秀儿这份答卷里,最触及他内心的便是“辜负”二字。
戏词里有云“有花堪折直须折”,他何尝不想呢?曾经他那么想培养浇灌出一朵名冠天下的花,可在含苞待放的时候,花茎却生生折断,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花枯萎凋谢。
他纵然不想辜负,无奈这朵花却再也不愿意回应他了。
萧迁叹了口气,拿起了这一摞纸,刚起身,就听外面有动静,有人点燃了蜡烛,光融进了屋内,他清了清嗓子,道:“无需点灯了,我正要出去。”
外面的人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却没有出声。
萧迁转了身,手几乎抓不稳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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