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个废人!-《荆棘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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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的我有工作有家庭,独立自主,更重要的是,我还有自由。Ω笔  趣Ω阁Ww『W.ΩbiqUwU.Cc

    就现在这个样子,想要回到从前,谈何容易?

    而且,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要是回到从前,我怎么可能跟个没有灵魂的玩具一样听从彭震的命令。只要是人,总会有自己的意愿,绝做不到完全遵从另外一个人的意念去活着。

    彭震此时说这个,不过是刚才被许横刺激了一下。更甚至,也可能是养宠物的心理,养猫养狗的,不是都希望自己的宠物有个性,会跑会跳会撒娇,但是这样的喜欢,绝不是平等的。我敢保证我现在只要说一句,我想回到我自己的生活中去,而不是做个附庸,一个像是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彭震就会大雷霆,难保不会再一次将我送到精神病院里去。

    有些话听听就算了。

    真的没必要当真!

    我不出声,彭震也没有在说下去,能说什么呢?眼下我身上所有的伤痛,所有的问题,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要说替我报仇,他第一个该杀的人,是自己。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需要修养很久的时间。

    腿脚不好,第一要面对的就是上厕所的问题,之前还好,我身上放了尿袋,倒是不用担心。可是跟许横一起吃饭的时候,尿袋就被取掉了,这胃里有了东西总归要开始运转消化。

    我身体不安的动了动,不知道彭震还要抱的到什么时候。

    他低头看我,“怎么了?”

    说实在的我挺烦彭震现在这样嘘寒问暖的样子,怎么说呢,总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但是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他眼下是我的主宰,我并没有反抗权。

    我面红耳赤,可这种事情,也不是忍着就能解决的,埋着头有些扭捏的说:“能把阿姨叫进来吗?”

    我这腿想要自己去厕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唯一能扶我的,这里也只有阿姨了。

    彭震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阿姨已经回去了。”

    “那就叫护士来吧。”我其实有些懊恼的,哪儿有让护士照顾病患的道理。只不过目下无计可施,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彭震俯身将我打横抱起来,下巴贴着我的额头说:“看来我要收回刚才的话,你这跟我犯倔的劲儿,还是跟从前一样。”

    抱我进卫生间,他将我放下地。医院的卫生间设计的很精巧,马桶两边是有扶手的,我勉强能撑的住身体。然后看彭震没有出去的意思,我这才抬头看他,“你出去啊。”

    我现在看他最多到嘴巴,他原本就高,我要对上他的眼睛,必须抬头,可我不想跟他对视,索性盯着他的下巴看。

    “你还有手脱/裤子?”

    我咬牙,“怎么没有?我站得住,你出去!”

    “嗯,好,我出去。”他倒是听话。

    他出去后,我开始研究怎么上的问题,松开一只手往下扯裤子。但是仅仅几秒钟我都撑不住,先就是一只手撑着身体,无论如何受伤的那条腿都是会落地的,我一条腿断了,另一条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树枝划破了好几个地方,一只手根本撑不住所有的重量。

    再者,断了打了石膏的这条腿,根本就不能着地,只要稍微用一点点力气,都能疼的死过去。

    难道真的要向彭震求助?我内心是拒绝的,上厕所这种事情,要不是真的亲密无间的人,那是绝对绝对没办法坦然面对的。

    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出声,而是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然后两只手才横着扒了裤子下来。

    哎嘘。

    总算是解决了三急问题。

    可接下来的事情,真的令我欲哭无泪,裤子没办法提回来。要是两条腿好着,就是坐着我也能把裤子提好,可前提是必须脚受力把身体微微的撑起来一点,要不然屁股那里,怎么可能过的去。

    可我目前的情况,哪里能靠着腿撑起身体。

    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是我站不起来。

    两只手撑着扶手倒是可以,但是这样一来,我根本没有提裤子的可能,而且也只能站着根本出不去。我走不了!

    到此刻才明白彭震刚才那样好说话的离开,完全不是因为他大善心,而是他等着在看我的笑话。

    双手抱住头坐在马桶上,腿又疼心里又委屈,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抬头看向正前方的镜子,镜子里的女人披头散,脸色苍白,尽管眼睛很大,可瞳孔里却没有半点的光亮,看起来倒是真的很符合彭震的喜好。真像个毫无感情,任人摆布,漂亮的布娃娃。

    我整个身子都是垮的,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一个废人!

    在没有如此颓丧的时刻,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连大小便都无法自理的废人。

    彭震进来。

    根本没有敲门,他就像是早知道我会遇上这样的窘境,此时不过是进来观赏而已。

    彭震把我抱起来放在一边的洗手台上,彻底把裤子脱掉,拿了莲蓬头给我小心的冲洗干净,尽量让水不要碰到我的腿,然后给我换了干净的内裤,这才将我抱出去。

    我从头到尾都没抬头,他给我冲洗的时候,我干脆闭上眼。

    放我在床上,他转身又去拿了毛巾来给我擦手,一点点细细的擦,眼睛盯着我的手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可你的伤......总要恢复一阵子。让别人来照顾你,我不放心。所以,你别不高兴,我只是照顾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闭着眼,一句话都不说。

    彭震给我擦完手,低低的叹气,“你要是实在心里过不去,骂我打我都可以,我绝无二话。”

    有什么用?

    打他骂他,我的腿能好吗?我心里那些伤痛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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