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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课，我姓严，替李先生给大家讲课几天……”

    学生们还在桌椅间交头接耳的时候，略嫌年轻的男子在讲台坐下来，咳嗽了几下，稍带病态地开了口，那话语简短而平淡。

    下方的人吵吵嚷嚷说说笑笑，余慧挑了挑眉头，表示是意料之中。

    其中身材壮硕的几个孩子甚至在争吵间打断了先生的说话，直接问：“喂，听说你是被抓过来的，你说外面最好玩的是哪里？”

    “大漠塞北，烟雨江南，各地有各地的风情，就看个人爱好了。”余慧道。

    “塞北秋风烈马，江南烟雨杏花；月下红墙碧瓦，星辰沧海天涯。”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你们当中有些人或许长大以后会有机会离开这里的，到时候就能见到了，世界这么大，怎么不去看看呢。”

    “哦。”几个孩子挠挠头，一副不明觉厉的神情。

    “咳，你们，有理想吗？”余慧问，又道。“就是，长大以后想做什么？”

    “我爹说我以后要娶最漂亮的女人！”

    “我要挣好多好多钱！”

    “我要变得很厉害很厉害……”

    “……”

    听他们一个个起哄的说完，余慧一直食指轻敲着脑袋。“都挺好的啊。”

    “咿。”学生们鄙视他，也都明白这个套路。

    “我不想针对个人啊，我想说的是，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余慧老实道。“你们扪心自问对于你们自己的理想你做过什么努力？”

    “我屮艸芔茻！要你管！”

    “你就是被抓来干活的，凭什么这么跟我们讲话？”

    “……”

    一些孩子原本对于老师有一种天然的敬畏，但是被几个刺头怼死之后，有点要怀疑自己的观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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