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只灶蟀老了,我放它出宫了。”朱瞻基似乎看透姚清华的心思,邀功似的朝姚清华笑嘻嘻的说,“蟋蟀被称为‘百日虫’,可是我照顾的很细心,那只灶蟀居然活了两百天呢。” “原来我的灶蟀君已经死了。”姚清华嘴巴一撇,用手抹着眼泪,不依不饶起来。 孙灵微虽然刚才也兴致勃勃的跟姚清华和朱瞻基一起捉蛐蛐,但是她对皇太孙如数家珍的“蛐蛐经”似乎并不感兴趣,不知什么时候,躺在草地另一边,投入地听青蛙叫。 她的身体舒展成大字型,整个人也似乎进入了另一种境界。 姚清华现,出了宫,孙灵微忽然没了平日的矜持和世故,变得真实起来。 或许,其实孙灵微一直没有变,变得是自己对她的感觉? 她看朱瞻基还在那跟蛐蛐自说自话,便轻轻的移到孙灵微的边上,学着她的样子,和她并排躺在草地上。 夜,是那样静谧,又是那样热闹,在皎洁的夜色里,姚清华忽然现,孙灵微美丽的脸颊上,有一个淡淡的水印,她以为是露珠。 一摸,热热的,却是孙灵微的泪水。 姚清华大感诧异。 “我在为这些蟋蟀而哭,它们好可怜,原本它们是大自然最自由、最骄傲的乐师,可是皇太孙哥哥却偏要把它们装在笼子里,给它们一个看上去豪华的家,然后却让它们自相残杀。” 姚清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话,竟然出自孙灵微之口。 她在影射自己的遭遇么?难道入了皇宫,不是她最盼望的事情么? “红儿妹妹,你知道么?小的时候,我在家乡,父亲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永城县主簿,可是我的日子是自由的,我们一家三口想笑就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玩,可是后来,彭城伯夫人来到我家,一切就都变了。” 孙灵微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每年,我父亲都要和农庄上的一些佃户和山中的猎户,去给彭城伯夫人送礼物。有一年,天下着很大的雪,我吵着要跟去,恰好那天,彭城伯夫人也在,她见了我,突然主动和父亲攀起亲来。” 在孙灵微低低的絮叨中,姚清华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朱瞻基外婆——彭城伯夫人,和孙家祖上有很远的一点亲戚关系,因为那一次意外的见面,自此便硬把孙灵微带着身边,严格调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