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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记忆迅翻涌，一道道宛如近在眼前的面孔浮现，他们有的带着笑，有的面露哀伤，有的重伤咳血。

    各种情况皆有，古灵眼眶渐渐湿润，情绪越来越悲伤，意识更是处在忽明忽暗的状态之中。

    很明显，人主的灵魂又恢复了一些。

    就这样，一路迈步深入，古灵就像巡视旧友亡灵一般，越是深入，那一块块灵位上的名字就越是清晰。

    古灵甚至能感觉到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灵位背后的箱子幻化而出，一个个恭敬的伏跪在地，对他行参拜之礼。

    “众部将……众王……你们，怎么会！”古灵低声喃喃，声音细如蚊虫低鸣，整个人宛如身陷梦魇之中难以自拔。

    记忆中，是尸山血海，吵杂的喊杀声，一具具身影倒下，一道道璀璨规则炸裂。

    古灵停下脚步，只感觉头疼欲裂。

    “不，这些不是本座的记忆，不是！”古灵突然停下脚步大吼一声，体内修为不受控制的宣泄而出。

    轰！

    真气外散，一层劲风在宽敞的大堂内席卷开来。

    似乎是感应到古灵的怒火，大堂之中在此刻出笃笃笃的灵位摇颤声响。

    古灵双眉倒竖，目光锐利如刀锋一般，冷冷地在左右两边的灵位上扫过。

    目光所及，一道道灵位立即停止摇颤，像是不堪这凌厉目光的压制。

    渐渐地，大堂内回荡开来的声响逐渐消退，可古灵的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他只是人主，只是一个希望三界能维持正常运转的人主。

    他没有上过那等惨烈战场，更没有这样一群部下。

    可为什么这里的灵位每一个都那么熟悉，为什么记忆中会有这些人的面貌浮现？

    古灵缓缓闭上双目，他的灵魂状态时而化作人主，时而又变回他自己，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立即做了几个深呼吸，古灵急忙平复下内心中的复杂情绪。

    脑海中的记忆也在这时逐渐消退，再次睁开眼，古灵依旧是古灵，而那些灵位也仅仅只是灵位，刚才那种感觉全部挥之而去。

    一切仿若一场梦，唯一真实的就是古灵还在这处人武庙之中。

    “你们到底是谁？”古灵紧锁着眉头，左右打量了一眼，在这里只感觉通体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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