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时火车就向前开去,这一下把粪球子弄楞了,不过他自然是不会以为是司机开火车往浙江那头跑,所以依旧在一边看着。 果然就见那火车往前开了百十来米就停了下来,然后那司机便带着粪球子下了车,告诉他可以让那些壮丁没上完车的接着上了,而司机本人却是跑到车头与第一节车厢的连接处把连接用的挂钩摘开了。 司机再次领着粪球子上车,于是车头起动,又往前开二三十米,待走到一个道岔处却是把车头倒进了那旁边的岔道上。 这回粪球子便看明白了,原来那是这岔道的终端是一个“人”字形的道岔,火车头现在是倒行在走“人”字的一捺上,待过了那“人”字形岔道的顶端,便往前开就上了“人”字的那一撇,而那一撇的终点便是主道,恰恰是原来最末那节车厢。 在“咣当、咣当”的声音中,那列火车调转了方向开始向西行去,从战斗结束到调头向西也只用了半个小时。 “长官,咱们这样硬冲只怕能冲了第一个站点第二个可就冲不过去了。”车头里那火车司机边边看着前方的路况边对他身边的粪球子说道。 “为什么?”粪球子笑问。 火车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工人,他听粪球子这么说诧异地看了一眼粪球子,心道这个长得貌不出众跟个土豆似的人怎么就还能当上长官呢?而且这个为什么还用我说吗?火车冲过了第一个站点,人家第二个站点就有准备了,你还打算再冲过去?! 可是这时候粪球子却突然叽哩哇啦地向这个火车司机吼了几句日语。 火车司机虽然不明白粪球子吼的是什么,但也能猜到他说的是日本话了,饶是司机早知他是国军却也被此刻已是改穿了日军军官服装的粪球子吓出了冷汗,这自然是因为粪球子扮鬼子扮得太象了! 粪球子在吼完了日本话后,驾驶室里那些同样化妆成日军的直属团的人已是哈哈笑了起来。 在那笑声中火车司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眼前的这些国军压根就没有打算硬冲,却是打算扮成再次去拉壮丁的日军从前面的站点混过去! 是的,直属团的人就是打算先把这第一站混过去再说。 他们常年和日军打交道早就养成了巧胜智胜多角度思考的习惯,他们才不会傻傻的冲第一个站点呢,只要骗过第一个站点再冲过第二个站点,他们离国军地盘可就没有多远了,那样保住这批粮食的希望才最大。 而他们让那些壮丁重新进了车厢后已经把车门又从外面用铁丝拧死了,这样自然是避免日军不经意间会发现里面有人有粮食。 直属团的士兵也同样分头坐进了车厢里,全都持枪守在了车门口以便在意外发生时直接投入战斗。 这列火车的车厢既不是货车的也不是客车的而是闷罐车。 所谓的闷罐车,顾名思义便是说那车只有门没有窗在车门一关上之后里面便是一片黑如同一个闷罐一般。 此时在那列车的哐当声中有壮丁正在向守在门口的直属团士兵大声抱怨着:“我说老总啊,你们好不容易把我们救了咋还不放我们又把我们拉回去了呢?” “少废话,让你们坐着自然有坐着的道理!”有直属团士兵大声回答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