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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从地底下跑上来的扎丽来说，骑马这种事情是非常生疏的。于是依然是她坐在马丁的背后，以避免操控马匹这项技术活。

    或许是因为闲的无聊，也或许是想要对地表世界有着更多的理解，于是她对于马丁刚才在那座村庄里的行为表示非常不解。

    “哦？你是说的我刚才买马的事情吗？有什么不对劲的？”马丁专注于赶路，头也不回的说道。

    “按照我们的标准来看，你那个样子，未免有些太卑躬屈膝了吧。”扎里说道。

    “卑躬屈漆？怎么会？我不是以平等的态度作为一个顾客和他讨价还价吗？”

    “对于这种事情，讨价还价才奇怪吧。刚才那座村子的防御力量我也看过了，他们整个村庄加起来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这种情况下，给他点钱就已经算得上是够可以的了，你居然还要用那样的态度说服他把那个虚高的价格压下来一些。”

    “那么你觉得，就算我没有把他打倒在地，直接把马匹抢走。至少也应该用拔出刀子威胁一下他的方式把价格压低？”

    “就算是吧。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大概对于卓尔的文化来说，那样的事情是理所应当的。不过如果你打算在地表上过上比较上等的生活的话，那么最好放弃这种想法。”

    “为什么？”

    “曾经我也是觉得，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不过，按照我师父后来教导给我的，我们各个具有社会的智慧种族之所以会形成社会，则正是因为我们摆脱了纯粹的丛林法则。我们都有了新的秩序，并非纯粹的弱肉强食的秩序。打一个比方，在卓尔的世界里，也有一定的规矩吧。虽然它不会被作为法律写在纸上，而且又时不时的被人违反，而违反的人也未必会受到什么惩罚。但是的的确确存在着那样的规矩，而且人们在大多数时候都在遵守它。而我们人类社会中，要对弱者有着一定程度的保护。”

    “是的。”

    “所以人类社会也是如此了。而且更多更复杂。规矩之所以会形成是有着它的原因的。有点存在即合理的意思。在大多数情况下，最好不要去触犯它。比如说，皇帝或者国王虽然有着生杀夺予的大权，但是最好也不要滥用，否则就有可能被推翻。而对于地表的其他有力量的人，大概也是如此的。比如说，即便是盗贼公会的会长，在很多时候他是会使用金钱购买他想要的东西而不是使用他的那些特殊技能。”

    缓了缓，马丁又补充说道。

    “当然，也不要忘了，我们人类之中还有一句话：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虽然说我们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时候遵循着某样规矩。但是说到底，在关键时候将希望寄托在别人会守规矩这点上是愚蠢的。总而言之，不要绝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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