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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一这才答应了下来，“户籍和替尸都很好办，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还有你那些丫鬟，是杀是留？”

    听到他这么说，舒窈才反应过来夜一骨子里还是一个冷血的暗卫，不过她是不愿背负人命的。“只要瞒着她们就好了，不必取人性命。”

    “其实我觉得还是一把火都烧死比较好，省的以后再出什么纰漏，不过你既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夜一说到杀人时，语气冰冷的毫无温度，让舒窈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们是无辜的，这两****会遣散一部分人，剩下的还请不要牵连到她们。另外，紫苏会和我一起走。”如果有人因她而死，舒窈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中的。

    “你不会觉得小姐死了，当丫鬟的还能安然无恙吧？”夜一残酷的说出了事实，让舒窈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那要怎么办才能不牵连到她们？”舒窈也不愿这么心软，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视人命。

    “反正她们也不无辜，你不是说这些丫鬟中间有奸细吗？”夜一还是试图说服舒窈战决。

    “奸细最多只有一两人，我不能让她们都跟着陪葬啊！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舒窈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

    夜一叹了口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到时同办案的官差说一声，不会让她们丢了性命就是。”

    舒窈也知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不过追根到底，还是因为她是一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自由，总会牺牲到别人的利益。

    “你别太往心里去，当初你要是没买下那些丫鬟，还不知她们会怎样呢，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夜一虽然不太会安慰人，可还是在尽力开导她。

    舒窈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这件事，能帮我瞒着吴少怀吗？”

    夜一摇摇头，“这个我可不能随便答应，毕竟二殿下和吴公子是好友，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吴公子是真心待你的啊！”

    “我这个样子，还是不要拖累他了吧，即使他不嫌弃，吴夫人也不会乐意有我这么一个哑巴嫁进去的。而且，以后我也不是叶家的小姐了。”如果吴少怀以为她真的死了，总会从悲伤中走出来的，可若是知道她还活着，两人的境地会尴尬很多。

    夜一心中也明白，舒窈若是换个身份，肯定不能光明正大的嫁进吴家，那还不如瞒着吴公子呢，只是不知殿下心里做何打算。

    舒窈想了想，还是放出了狠话，不然李惟谨不会帮她的。“夜一，请你帮我跟殿下说，当初的婚约就是他自作主张请旨的，这并非我的意愿。如今我哑了，更是因为他的皇子妃。如果他还有一丝歉意的话，就不要把我的事情对任何人说。”

    看舒窈写出这些话，夜一也沉默了，这么一来，殿下肯定会帮她瞒着，可是让一个弱女子独自承担这些，未免有些太残忍了。“那这里结束之后，你打算去哪里呢？”

    对于未来，舒窈还是憧憬满满的。“我会先在京郊待一段时间，等后续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想去江南看看。”

    江南是舒窈前世的家乡，虽然知道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可是去细雨扶柳的江南，会让她觉得离家近一些，不像京城的寒风，只会让她感到绝望。

    “江南？朝廷对那里的管辖确实松懈许多，来往的商人众多，你到那里去倒也不显眼。”夜一还没去过江南，但他有江湖上的朋友在那里，应该能照顾一二。

    “最重要的是，二皇子应该很快就会去江南查账了，我先去也能探探底细。”舒窈对于查账是最不陌生的，不过这个时候，可不会有人把账本乖乖拿出来给她查。江南的账，定是涉及一场腥风血雨。

    “想不到你还有这层考虑，那我就先行去同殿下复命了。”说着，夜一就要去拿舒窈写的东西，也好跟李惟谨回话。可舒窈却先行一步，把纸都扔进了火盆。

    “我不想留下任何证据。”舒窈这下这么一行字，随即把这张纸也烧了。

    “你未免也太小心了些。”夜一笑笑，从窗户翻身出去，走时还不忘把窗子关牢了。

    吴家那边的情况也不出舒窈所料，韩大夫还是把她哑了的事情说了出去，毕竟他是吴家的人，不可能为了舒窈而隐瞒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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