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金寓北听得“咚咚”踢门声,披衣下床,开门问道:“掌柜的,深更半夜的,什么事呀?”突见两柄腰刀指在胸前,即刻状似惊骇,呆若木鸡。 几个兵丁进屋乱敲乱打一气,出门又去踢打东房门。 金寓北赶忙过去,道:“官爷、官爷,这屋里住的是鄙人家眷,没见过世面,经不得恫吓,官爷们就高抬贵手吧。” 几个兵丁一听是住的家眷,踢得更急了。 “腾”的一声踢开了房门。几人举灯笼看时,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嘴歪眼斜,龇牙咧嘴地走了过来,上颌一枚亮白牙齿犹自长长地伸在下唇上。 几个兵丁惊得魂魄差点儿落到地上,赶紧摔门而出。 听身后那女人尤在对自己相公道:“官人,你个狠心的人儿,让俺一个人住一间房。你看俺这花容月貌,可让些野狗吓得失色了呀?老实说!你去了哪里?”她这个“你去了哪里”,倒是真的问金寓北方才去做了什么。 金寓北见苏儿如此模样,兵丁走了,她玩儿心还没褪,犹自在对着自己挤眉弄眼、挠弄姿。只有竭力强忍不笑,几乎要把嘴唇咬破了。 几个兵痞走在廊上,一个兀自嘟噜:“奶奶个熊,看那小子急的猴儿似的,老子以为他这家眷是甚么好货色呢!呸!真他娘晦气,今晚非做噩梦不可!” 另一个道:“张大滑子,今晚你还想他娘的有的睡?别做梦了!你那东柳甸的小寡妇儿今晚不定搂着谁睡呢!” “放你娘狗屁!……”几个兵痞满嘴污秽,淫邪笑着走下楼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