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覆水难收-《九重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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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府这汤炖的把握的恰到好处,前世生在南方的阿娇是无一餐不喝汤。阿娇就着烤的酥脆的胡饼,没有多用别的菜,喝了三碗汤。

    刘彻叫她带的胃口更好了,他从来不像馆陶一样嫌阿娇吃饭仪态不够好。他反而觉得那些规矩是定给别人的,至于阿娇立在规矩上面。

    他叫阿娇带的胃口也大开,用了两碗饭又就着汤吃了两个饼。阿娇见他喝着还行,又安利他这汤润肺止咳,消积化滞。他不爱喝汤的人,忍者笑又用了半碗。

    用过膳,两个人都自觉吃撑了。默契地都没有提要去学丹青,加了件披风去院中走走消食。

    薄暮的天际边还残留着橙红的夕阳边,月亮和稀疏的星星早爬上来了。椒房殿作为皇后的寝殿,如今住着帝后和帝后的两班人,仍是宽敞。

    可以想见虽为殿,实为宫。两个人牵着手,闲庭信步地在夜色渐渐浓重的椒房殿的庭院中散步。

    “今天好吗?都干嘛了?”两个人走了一圈,又回到内殿门口的竹林。春陀别有新意地在竹林上挂几盏宫灯,再摆上桌椅,服侍的人都站到台阶上。

    灯光,月色,竹林,宫灯。

    这意境好极了。

    秋宵月色胜**,万里霜天静寂寥。

    她脑海中一下蹦出了这句诗,再看一旁静默的刘彻。冷不丁对上他含着清冷笑意的眸子,竟一下子像怀春的少女被现了心事似地羞红了脸。

    刘彻眸子里晕染开了暖意,娇娇成婚都有五六年了,但是她始终就像天上的一朵白云一样,始终纯的叫人越看越爱。他搂过阿娇。阿娇微微挣扎了一下,瞥见台阶上的春陀海棠眼观鼻、鼻观心,早把眼睛盯着地面呆了,到底还是像化开的月晕一样温柔地靠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静静地又坐了得有两刻,都没有说话,却好似胜过千言万语。

    等到风渐渐起来了,两个人才牵着手回了内殿。

    洗漱沐浴过后,阿娇不知道是羞意还是叫水蒸气激的,面若桃花。等到见着帐子里的刘彻,她竟有些不好意思上前。

    想想就是大婚初夜时她虽然羞涩紧张,但却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头小鹿乱撞般又欢喜又害羞。

    她怯怯上前,撩开床帐。刘彻转过身,伸手给她。轻轻一拽她就倒进了他的怀里,她在这一瞬间听开了心花怒放的声音。

    果然,爱情这回事,只要一陷进去就会甜蜜地傻乎乎地越陷越深。她迷醉在刘彻的吻中,满怀着甜蜜的烦恼。

    第二天,刘彻又是在她还没有睡醒就走了。巳时传过话来说是陛下同朱买臣相见甚欢,谈的兴起要设宴待他。

    阿娇越听这个名字越听倒有种越听越熟的感觉,偏偏还想不起来到底哪听过。谁叫他不像卫青霍去病呢?

    下午的阳光好的叫人舍不得午睡,也要珍惜每一份每一秒。她叫海棠玉兰照着这些天的老样子,给她搬来一张条案放在竹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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