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錾刻铭文是当时为了保证银锭的质量,用签字画押的方式表示对经手的银锭负责。 公甲是公估议定为甲等的意思,被议定为公甲的银锭成色都在九成七以上,至于如假包换谁都明白。” 抛了抛手里的银条,顺便踢了一脚边上的箱子:“换成在两年前,要是有这样一两箱,那我们三个就能捞一笔,能蒙一棒子棒槌。现在……” 瞄了一眼仓库,摇摇头:“太多了,没工夫去骗。” “怎么骗?” 接触古董这一块多了,项伟荣也知道这里边到处是陷阱。 “老银锭、老银条在华夏值钱,不过就不包括这种安南银条。 但是知道这里头猫腻的人不多,还以为这玩意和华夏老银锭的价格差不多,结果按照华夏老银锭的价格藏着,直接亏到姥姥家。” 这事张楠上辈子碰到过不止一次:第一次自己成了棒槌,那时候还走村窜户掏老宅子呢。还好对方也是个半懂不懂的家伙,按照银价一倍收的,没亏大。 兴高采烈去找自己那位好友的丈人张荣庭张师傅,想通过他的销路赚一笔,张师傅也能捞点中介费。 结果张师傅告诉他这玩意就值个银子价,不过这个问题行业内很少有人说而已。 亏了,没事,最后张楠以两倍的价卖给了下一个棒槌。 棒槌总是有,就看你找不找的到。 第二次记忆犹新的是自己那间合股的打金店里碰到的:合伙人一朋友去滇省办事,结果带回来二十几公斤的安南老银条。 一两、五两、十两的都有,原本想着能狠狠捞一笔,因为就是按照比银子价格贵点的批价搞来的,还以为捡了大便宜。 结果一回来就到处碰壁,好不容易出手了几条,还被人拉着要退货:买家不是行里人,可不管你走眼吃亏肚里咽的规矩。 当时国际银价七八块一克,十多万就这么压在手里出不去! 二十几公斤,就是一批看着值钱,实际上是难出手、吃不得的废物! 亏血本卖可不算。 找上张楠的合伙人,看看有没有办法。 最后,一批分给剡县各打金店融化后做成了老银质地的手镯出售,还有一部分由张楠帮忙,到处帮他找路子推销,你一根我两条的抛售,总算让那人差不多捞回了本钱。 “这玩意也就能打个老银质地的镯子,其它还真是没用。” 这边项伟荣倒是想得通,道:“老银好,光泽好。” “这倒是实话,现在的新银就算纯度再高,那也是萃取银,以前的都是冶炼银,这光泽就是不一样。” 老银纯度比不过新银,但老银质地的银制品有一种特殊的金属光泽,是新银制品无论如何也没有的。 到这,库房里也大概清点得七七八八:还准备了个磅秤,从厨房那搬来的。 几个箱子一平均,乘以这里大概的箱数,不是特别多,百来吨。 这边托马斯问:“老板,这些都要重新回炉?” 有点可惜的表情。 “怎么,舍不得?” 托马斯笑笑,道:“总感觉这东西是古董,我家里就有条差不多的,从越南带回来的纪念品。 有朋友问我买过,价格是银价的好几倍,我觉得可以让一些老伙计在美国一些跳蚤市场里抛售,就当作是当初从越南带回来的战利品,卖个几倍价钱总没问题。” 张楠一听,道:“可这里有上百吨。” “老板,靠军品混日子的人不少,很多还真是日子不怎么好过的越战老兵。 这个卖老旧军品的还有联谊会,可以抛售给他们,每次搞个十几二十吨,要不了两三年就会卖光……” 这一解释就明白了,蚊子腿小也是肉,美国人口两三亿,华夏收藏界里只能用来骗棒槌的玩意,在美国就可能卖出个好价钱,只不过换了个由头的事。 百来吨银条看着多,全美国一撒就是毫不显眼,两三亿人呢。 “行,那就当战争纪念品处理。这个交给联合力量,当作公司的运行费用。” 说着看了下这里的人,又道:“行规,百分之十的提成,我加上一倍,我和姐夫、关哥不要,加上公司里必要的操作人员分这的提成。托马斯,你拿三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