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干戈化“肉帛”

    赵专员可不是容易对付的料，两个小妞虽百般殷勤，但欢笑过后，他对数据的认真劲却丝毫不见减退。第二天一清早，小陈睡眼惺松地离开宾馆找到王巴，她知道找阿新最后还是要找王巴的，干脆不绕着这个弯子了。

    “看来他掌握着我们一些底细。”小陈无可奈何地说。

    “该用的方法都用过啦？”王巴**地奸笑着问。

    “你去问小貂吧。”小陈一边搪塞，一边揉着带血丝的眼睛。

    “软的不吃，就让他吃硬的吧！”王巴恶狠狠地说。

    “硬的？怎么个硬法？”小陈吃惊地问道。

    “哼，这就不是你们女人关心的事啦。”

    王巴支开小陈后马上给阿新打了个电话，要他如此这般地行动。阿新一时也六神无主，只得按照王巴的方法去做。

    还在陪着赵专员的小貂接到了阿新的电话，要她立即返回。赵专员装作多情地在小貂的耳边一吻，小貂报以一个媚笑，匆匆离去。不多久赵专员接到一个手机短信：

    “双美侍枕，良宵苦短。倩影留存，永资自娱。”后面留了个邮箱地址，是让他去检索他的“倩影”的。

    赵专员也不怎么惊慌，这事多少也在他意料之中。他知道要么不做，要做总会留下把柄。这次两个美人实在诱人，尤其是小貂水灵灵的，秀色可餐。他是做好了付代价的准备的。之所以在数据上不松口，也是他惯用的伎俩而已。他立即给阿新打了个电话，约他来谈数据。

    “哎呀呀，赵专员一大早就要投入工作，真是勤奋啊。”阿新不免恭维两句。

    阿新带着王巴和小陈，与赵专员围绕“数据”争了半天，最后终于理清了头绪：县教育局的两项“创收”数据在报告中由原来的二百三十万改正为二百五十万，赵专员原来要求改正为三百万的，阿新则坚持二百三十万，后来双方折衷，才达成这“二百五”的共识。当然，这被减下来的五十万，根据“君子协定”，要拿出三十万作为省厅的“监管费”，划进赵专员指定的帐户。这样看来，赵专员虽然“损失”了二十万，也权当“公款消费”了。自然，这里还有一个附加协议，赵专员将促成省厅为县教育局的“教育新政”拨款，一旦事成，则县教育局的所有基建花费，都聘赵专员为“顾问”，负责对企业的招标。

    事情看来进行得不错，阿新很满意，傻傻地笑着，赵专员也似乎不计前嫌，并且还饶有兴趣地看着小陈对报告作最后的修正，王巴示意阿新告退，让干戈化“肉帛”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