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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三刻之后，手术室里居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好腥气！”赵老那颤抖的声音响起来，屋外面的人都惊呆了。

    “真是不可思议！他明明被打了足量的麻药，怎么可以……”詹姆斯医师瞪圆了眼珠想要进去看个究竟，谁知道刚一开门就跟两个人撞个满怀！

    只见刚才还躺在病床上的赵天峰已经被潘红升搀扶着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还跟外面的人打招呼：“都在？我这个糟老头子可给你们添麻烦了……”

    “赵爷爷！”宦小静一下子凑了过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您……您真的没事了？”

    “没事！不知道这小子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怪腥气的，我差点一口气吐出来，那东西却自己钻进我的嗓子眼了，对了红升，你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赵天峰孤疑的问道：“我怎么觉得自己全身就跟被什么东西清洗过似得，老痛风的膝盖都不疼了！”

    “您就别管了！”潘红升赶紧一把抓住詹姆斯的手：“很感激您，詹姆斯先生，但是现在没有必要手术了。”

    “什么？怎么可能！”詹姆斯突然焕然大悟：“你们要放弃治疗吗？哎，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是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了，让他再经受这种苦难真是有点不大人道……”

    他随即凑到潘红升的耳边，悄悄说道：“别看老人现在的精神不错，这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潘红升却笑着把他往旁边一推：“好吧好吧，随您怎么说，医疗费和您的劳务费我一定不会亏待您，谢谢您的帮忙。”

    “赵老，您真是脸色都变了！”苏雅比较细心一点，她看到对方说话的时候神采飞扬，脸色红润并且眼神炯炯有神，跟原来几乎不是一个人！

    若不是知根知底，她们很可能会认不出来这是谁。

    “哎，经过这鬼门关上转悠了一圈，我似乎是想明白了很多道理！”赵天峰仰起脖子叹口气：“我刚才在被打麻药的时候，出现了很多幻觉，我知道这次手术很有可能凶多吉少，所以提前把自己这一辈子的得失总结了一下；其实我这辈子真的是有不少毛病，最大的毛病就是孤芳自赏，自以为自己很高雅非要卓尔不群，其实那反倒是脱离了艺术的本质！”

    潘红升点点头：“其实有句话我早想说了：不被大众欣赏接受的艺术，就算是再高雅也是曲高和寡！也没有什么实际价值！但是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指责您这么多年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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