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庆生(上)-《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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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穿着宝蓝色常服,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曹颙应召过来时,屋子里除了太子、十三阿哥、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外,还有傅尔丹、鄂飞、巴浑德、贵升等几位内大臣。

    按照规矩,曹颙进房后,跪下行礼:“奴才曹颙见过万岁!”

    “起吧!”康熙很是和气地说道。

    曹颙谢过恩后,站了起来,只觉得被众人看的很不自在。这个屋子里有一个皇帝、一个太子、三位皇子,两位品国公,两位一品大员,如今大家视线都集中在曹颙身上,他若是能够自在才是奇怪。

    曹颙有些忐忑,莫非是喀喇沁行营的事,众人要询问自己当时的详情,但是眼下这气氛又着实不像。

    “朕记得,你生辰是七月初一,听说你母亲从京中送了东西过来,你可回了家书,报了平安?”康熙竟似长辈般,垂询起来。

    诸位皇子与几位内大臣并不吃惊,万岁爷与曹家的渊源,外人不知道,他们却是知道的。曹寅人到中年,才有这个嫡子,怕事万岁爷是拿曹颙当子侄般看待的,这就是为什么曹颙前面受欺负,万岁爷震怒的缘故。

    曹颙有些受宠若惊,被后人评为“千古一帝”的康熙爷,这般絮絮叨叨像寻常老人般与自己闲话家常,真是无法想象。不管心中如何,表面上还是荣辱不惊的:“回万岁爷的话,奴才母亲是遣人送了吃食衣物,奴才已回了家书,除了报平安,还向奴才母亲道了万岁爷的恩典。”

    康熙沉默片刻,方道:“你自幼在长辈爱护下长大,朕知道,北上这几个月委屈了你!”

    曹颙听了,心里一热,其实说起来,那两次打架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但感觉却实在是有些憋屈。那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憋屈,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缩头缩脑的做人,这滋味怎能好受?自己还当自己是矫情,一味地忍耐克制,常自责自己的养气功夫不到位。每每自省,可是在心里,仍是会觉得委屈吧?

    按照规矩,此时曹颙应该是说“奴才不委屈”之类的话,但是一时有些情绪化,实在说不出口。

    眼见康熙对曹颙如此关切,不知别人怎么想,领侍卫内大臣巴浑德脸上却露出几分不以为然。他是个粗人,实在想不明白,曹颙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不过是个惹祸精罢了。在京城打架,虽然他受了伤,但是对方那些人被夺爵的夺爵、被罢职的罢职、被打板子的打板子,哪里吃了亏?在热河打架,对方瘸了好几个,没瘸的也尽数受了处分。就算是念及曹家情分,万岁爷这般纵容臣子,是不是有点过?

    屋子里气氛有些闷,还是太子先开口:“皇阿玛,曹颙年纪尚小,又远离父母亲人,在皇阿玛跟前当差。十五岁,说起来算是整生曰,皇阿玛的赏赐下来,天大的委屈也结了!”

    十六阿哥笑着应和道:“就是,就是,太子哥哥提议得极是,皇阿玛多多的赏赐,最好让儿子也跟着沾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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