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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孙凡沉默了好一阵，却是忽然有些迷失了。

    他发现，这个修士纵横，一切以修为高低为尊的世界，他根本就无知的很。

    他曾经一度认为，他现在所见识的过的东西，对于这个新的世界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冰山一角，居然会是这么的小！

    他觉得，若是这冰山高可探入云颠，那么他现在所知道的不过是这冰山偶然掉落下的一小块石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个境界。”老者看着眼中忽闪着迷离之色的孙凡摇了摇头又是说道。

    孙凡两眼一眯，不再做声了，半晌，他抬起头眼中神色却是平静了不少。

    只是，孙凡的心中对于这个世界忽然多了些什么，那股东西在孙凡的身上出现过，那东西容易膨胀，容易失控，可是，却又是为人生存而提供动力的东西。

    老者在一旁看着孙凡，他眯着眼，他同样感觉到了，他仔细的想了想，这个东西好熟悉。他所见过的人几乎都有……

    老者忽然一顿，他望着孙凡心中忽然冒出两个字。

    野心！

    这是野心啊，老者心中想到。

    野心，为人提供着动力，让他们为着自己所想的事而努力。

    人没有它便活不下去，人没有了目标，便等若行尸走肉了，不是吗？

    只是，老者发现，孙凡身上的这野心不同于其他的人，他的这野心和其他人一样，都是非常的大，甚至可以说是狂妄。

    可是，那些人身上的野心，净是些征服，破坏，可是老者明显的感觉到了，孙凡身上的这股野心，叫做渴望！

    他渴望变强。

    老者一瞬间便给孙凡下了定义，读出了他的意思。

    “这小子……”老者望着孙凡喃喃着。

    而一旁，孙凡忽然回过了神，他忽然看着老者，动了动嘴唇，可是话到嘴边又是停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就说吧。”老者不由得开口笑道，“看你这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怎么好似一个小女人家？”

    孙凡被老者说的顿时耳根一红，轻咳了两声这才是觉得自在了些，他望着老者忽然问道，“前辈，不知你是什么境界？”

    老者忽然不笑了，他的表情凝固了，再没有动静，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孙凡看见，老者的面上带着一丝痛楚，还有一抹追忆。

    孙凡见此，心中又是咯的一声，坏了！自己不会是戳到了前辈的痛处吧？

    孙凡呆呆望着面色难看的老者，顿时对自己心中的想法打定了七八分。

    孙凡顿时有些紧张，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觉得有些闷，周围好像有些东西正在默默挤压着他。居然是让他有些透不过气了。

    孙凡心中急了，他心中想法百转，想要找出个理由以缓和缓和。

    忽然，就在孙凡不知所措的时候老者开口了。

    “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境界吗？”老者说道，孙凡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微微带着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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