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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师妹，你已经伤及五脏六腑，在我的手下过不了十招，必死无疑！师兄劝你还是莫要负隅顽抗的好！若是你识相，乖乖将你手中的钥匙交出来，待到回宗门之后，我还能请师傅他老人家给你立个长生牌，让你山下那对凡人父母安享晚年！但若是你不识好歹……哼，区区两个凡人的贱命，你师兄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你这个畜生！伤害毫无修为的凡人，你也不怕天道降下因果，道心受损吗？！”

    “因果？道心？”那人一声冷笑，明显是失去耐心了，“少他妈给我废话了！你交还是不交！”

    那女修拿着钥匙的手在袖口中颤抖，脸上闪过悲愤和决绝，扬起脸来，确是一副满脸泪痕的样子，她最终妥协道：“我只求……师兄你能善待我的父母，至于这钥匙……师兄你自来取走吧！”

    “她是想要同归于尽了……”姬红妆的声音低了下来。

    在场的其他人也听到了她的话，但是没有一个人前去救援。

    也许，身为修士第一件事就是要做到冷眼旁观？姬红妆不禁问起了云明：“一命换一命真的值得吗？”她不解地看着他，“我以为哪怕是佛门的俗家弟子，也应当是乐善好施，不忍杀戮的？”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应该，只有不应该。就算你救下了这位姑娘又如何呢？你救下了她，必定会与她的师兄为敌，不死不休，难道你就要因此杀了那位师兄吗？再不讨论其他利益的情况下，若你胜了，那么最终的结果是，有一人死了；若你败了，那么你就死了，同样都是一条人命——试问，这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姬红妆不赞同地皱眉：“人命的事……怎么能讨论值得还是不值得？”

    “那你又为何觉得一命换一命不值得？”云明叹道。在他这样回答的时候，那位女修已经自爆，那位师兄侥幸不死，收取了钥匙，却也受了重伤，他拿着钥匙正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一道铁锁就悄无声息地勒住了他的脖子，从他身后走来一个光头修士，笑眯眯地，从温热的尸体上取下了紧握在手中的钥匙。

    “是霍钱。”云明说。

    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又何必挣扎于所谓的‘正义感’和‘良心’呢？姬红妆，你总是需要学会残忍和取舍的……”姬红妆听到云明对她轻声耳语，有如谶言。

    这样的云明，叫她忍不住心中微微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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