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重生之蛊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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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零拿信给李少看,李少笑道:“看来普淘台一带战事可缓了。”我觉得我真的没说错,他的笑容和陈零刚才一模一样,有成竹在胸的……呃,得意。
对于“养于深闺”的我来说,前线战火烧得旺不旺我只能从主上和朝中大臣们的脸色上一窥究竟。因为战线吃紧,朝廷已经下了募兵令,征召百姓入伍,将平时用于修筑堤防、城墙的“工兵”和各地的“民兵”都派去了前线。可是对于那些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的士兵来说,即使是拿着大刀长矛,也不过是去战场上当一个活靶子罢了。
主上已经卧病在床,朝中大事都是由太子处理,每日定时向主上请奏。
监国公主给我的那封信,似乎在笼罩着凤麟的乌云上破开了一道缝隙,人们看到明亮的曙光从那里透下来。
所有人都认为,监国公主在此时邀请我去玄鹰作客,并特意强调了我们的友情,实际上就是在向凤麟抛出了橄榄枝。而玄鹰现在在前线无疑是占有优势的,监国公主之所以借此信来暗示我们主动议和,原因可能是玄鹰并不打算在这场战争中投入过多的兵力和时间,只是想获得一定的好处。而且他们显然也清楚,凤麟国力的迅削弱对于
玄鹰近十年内都不能再构成威胁,而如果凤麟被打击得过份羸弱了,显然也无法再抵抗幽都、成钧等国家的侵略,届时玄鹰为了不让他们独吞凤麟,必然要投入更多的力量参与这场战争,这对于玄鹰来说也未必就是好事。事实上,对于凤麟,玄鹰远不像幽都那样野心勃勃贪得无厌。
如此一来,我前往玄鹰之事已经被提上日程。
陪我去玄鹰的,是翰林学士曹汉文、同恩郡王世子宝言、侍卫亲军都指挥使蔡岭、礼部侍郎李介中。这些人中当然是以曹内相为,议和的事主要由他来做。此外,家中陪我一起去的自然是妖精哥哥和陈零,我本想带书桐一起去,但是她脱困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恐怕无法承受车马劳顿,只好把她留在家里,带上了裁云和棋坪。丁冲、沈
拓、贺子瑜、火狐、火麒麟、银鼠都扮做我的侍从跟随,有这几位高手保护,我倒也放心不少。
在朝中还是有人反对我去玄鹰的,这些人主要是以太子为,只是凤麟史上出过不少女王和女将军,所以用我的性别来反对是立不住脚的,他们只能说担心玄鹰有诈唯恐对我不利。我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太子是突然对我爱护起来,他只不过是怕议和成功增加了我的政治砝码罢了,就像他现在十分担心瑞王的政治份量加重一样,若不是他没
有领兵作战的经验,说不定他就替换了瑞王去前线争功了。
这次去玄鹰,我们走的不是经过虹风的那条路线,而是直接经普淘台,过银荒滩,从玄鹰的金荒滩进入,直取都城夜凉。
曹内相的用意,是我们在普淘台的时候,因为公主与世子亲临还可以激励一下苦战的将士们。顺便也亲自探查一下前线的状况。
一路行来,从京都的繁华到边疆的凄苦,同行众人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阴沉。
到达普淘台那天,王将军率众相迎,幸好这些天玄鹰军队也在驻扎休整,并未大举进攻,但是目中所见,所有将士却都是一脸菜色,神情憔悴。
我悄悄问妖精哥哥,他淡淡地道:“多半是粮草供应不上,将士们吃不饱。”
王力将军年过五旬,满面沧桑,但步履稳健,气势不减。他先率众跪听圣上口谕,无非就是些慰勉之词。之后向我和宝言行礼,我同宝言都不敢受礼,抢先拦住了。
看看面前虽然憔悴但仍英气勃的将士,再看看我们这一行人,单是陈棋、陈零和宝言,那几张美少年的脸孔不染尘事,与这战场上的气息丝毫也不协调,更别提我和那几个花团锦簇的丫环了。也难怪王力的脸上不由得显出几分无奈来。
草草互相介绍了一下,王力就带我们去住处。
普淘台是一个占于高地的小城,城中居民约四五千人,王力在此驻守多年,家眷也都在此。他将自己的宅院中空出来一部分给我们落脚,随同的兵士太多,宅子里住不下,就分成几队轮班守卫,不值班的就在军营中住下。
一路车马劳顿,我确实很累了,但还是强打精神同宝言一起检阅大军。
真正站在这万千将士们的面前,看着那一张张风霜满面的脸,听到他们震彻天地的呐喊声,我的心被震动了。
这些将士们,虽然吃不饱,战斗得又辛苦,可是身披铠甲高举刀戈的姿态依然虎虎生威不可轻慢。听王力说,战斗最烈的时候,甚至有兵士抱住敌人一同跳落悬崖,或是垂死之时还要跳起来咬中敌人的喉咙。战后清理战场的时候,往往会现两军的兵士纠缠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随着一声山呼,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宝言被吓得小脸惨白,腿也有些抖,同王力在一起的那几名将领看着他的眼神不由又多了些轻视之色。我也很紧张,但还能镇定,说了些曹内相教的“大家辛苦了”之类的场面话,这倒让那些将领惊讶和佩服起来,有一人还称赞道:“公主果然是巾帼英雄,气宇不凡。”
我脸红。我惭愧。
逗留两日后我们便进入玄鹰的国界,两军正在休战,玄鹰的将领是陌王鹰惜安,他亲自来迎接我们,并派兵护送我们去玄鹰国都城——夜凉。
一朝醒来不知身处何方,躺在床上了几分钟的呆,才想起来本姑娘现在正睡在玄鹰国的公主府里。
按理说我们是应该住在专门接待外国使节的地方的,但是监国公主说她与我情同姐妹不分彼此,直接就把我们给带到公主府来了。
我记得昨天和她痛饮了一番,席上胡侃了些天南海北稀奇古怪的事,最后她先趴在桌上不动的,我还替她叫了夜叉和边昼来扶她回去,然后……大概我也就支持不住醉倒了,隐约记得陈零和妖精哥哥扶我回的房,好像我还抱着陈零亲了一大口??我的酒品是不大好,喝多了什么丢人的事都干得出来。不过,也许是我记错了呢,喝了那么多
酒多半我是直接蒙头大睡了吧。
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胸口憋闷得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了,让我不痛快。我冥思苦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心里这样烦闷呢?难道昨晚喝的酒不够好?要不,是我在担忧国家大事?…………“怎么睡着睡着还把枕头压胸口上了?”裁云一边轻声埋怨着,一边把枕头从我怀里拿开,哦,这下我喘气可舒服多了。
我脑袋疼得就像是有几百个人在里面蹦迪似的,愁眉苦脸地任由裁云和棋坪帮我梳洗穿衣,坐到镜前我没精打采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到底是美人的基因啊,经过大批量的酒精的摧残,居然还是花容月貌我见犹怜,连个黑眼圈都没有。哪像我以前,喝醉酒第二天醒来样子残到没法见人,只能一边忍着头疼一边赶紧做面膜补救,真
是不公平啊。
再见监国公主,我更是大叹不公平,我这边厢头疼得只想找面墙撞上去,她那里却神采飞扬好像刚做了全套的香薰spa,眉梢眼角都透着滋润。敢情她昨晚喝的不是酒,竟是太太口服液。
让我有点迷惑的是陈零对我的态度,眼巴巴地看着我,黑眼睛里水汪汪的,活像我抢了他的肉骨头似的。而且他居然还对妖精哥哥耍脾气,妖精哥哥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找了个机会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把嘴撇来撇去,无比委屈地道:“你昨晚干嘛亲五哥?”
我傻了。
陈零道:“你还亲他的嘴……虽然五哥说你满嘴酒气一点也不好闻,可是,你干嘛亲他?你怎么不亲我?”
继续傻。
我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喝多了喜欢抱别人,可是也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升级到逮谁亲谁的地步啊。一想到自己昨晚就像个女**似的抱住妖精哥哥打kIss,我就觉得头更加痛了。天!这让我怎么面对被我“施暴”的妖精哥哥?
而且,我明明记得我亲的是oo7这个臭小子啊。
偷袭了帅哥,可是一点荣誉感都没有。丢人丢得我只想自杀。
揪着陈零的衣领我问:“还有谁看见了?”我咬牙切齿地打算把目击证人全部灭口。
陈棋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微笑道:“老七又哪里惹妹妹生气了?”
我讪讪地放开手:“没有……五哥。”
妖精哥哥一挑眉:“难得听你正正经经地叫我五哥。”
坏了,又露马脚了,做了坏事就会心虚地老老实实地叫哥哥。我红着脸不敢出声,陈零没好气地白了陈棋一眼,道:“妹妹在问我昨晚的事。”
咦?是我眼花了吗?有那么千分之一秒的机会,我好像看到了妖精哥哥脸上的红晕。揉揉眼睛,嗯,果然是眼花,他的表情和平常也没什么两样,还是那样淡淡的,反问道:“昨晚有什么事?”
陈零笑道:“诶——?”表情无辜且无邪,倒像他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似的,又像在纳闷妖精哥哥的记性如此之坏。妖精哥哥倒不由得一窒,摸了摸鼻子,道:“屋里气闷得紧,我出去走走。”他居然就溜了。
我叹道:“零,你一个‘诶’字可退敌千里呀,上次咱们遇袭怎么不见你用这招呢?”
陈零又好气又好笑,见房中再无旁人,便来呵我的痒:“看你还敢取笑我。”
我素来是触痒不禁,一边大笑一边逃跑,陈零在后紧追不舍,笑闹声惊得窗后一群正在觅食的麻雀都飞了起来。我一笑就没力气,跑也跑不掉,被陈零捉住了呵痒,更是笑得站都站不住了,倒在他怀里连声道:“饶了我吧,下次我只管偷袭你,再不会认错旁人了。”
陈零本来已经住手,听我笑他,便又来呵痒,笑道:“你还说。”笑闹得我浑身都没了力气,软在他怀里气喘不已,他才罢了手,额头抵着我的额角轻轻摩蹭着,眼神又柔腻了起来。
缠绵了好一会儿,陈零才拉着我在椅上坐了,他站在我身后用手拢起弄得散乱的头,道:“其实我也不会埋怨你,我又不能管束住你去喜欢谁。况且五哥又真的是挺好的。”
我有些不自在,用指甲刮着扶手上的漆,道:“谁说这个了……哎,你说少渊,哦不,火狐他们,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可是我好久以前就想问的了。
陈零道:“你记得在到凤栖之前你和裁云被火麒麟掳去那次么,你不是邀银鼠合力对付葬花夫人,银鼠说要问过他的同伴的?后来咱们到了凤栖,银鼠便主动联系了四哥,然后四哥赴他的约去了蹁跹馆相会,才知道原来假扮少渊的火狐就是他说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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