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重生之蛊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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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居然真的带我到泉边,我一下地立刻扑过去洗脸,洗手,漱口。笔趣阁Ww』W.biqUwU.Cc再回头时现风筝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拎进一间屋子。
我没功夫细看屋内陈设,因为我的视线全被美人榻上的女子给吸引了。
她娇慵无限地斜倚在那里,绣着大朵牡丹的长裙居然是唐式的,低胸高乳诱惑无限。脸上连一丝皱纹都没有,但是松挽的云鬓却是一片银丝。
白魔女!我在心里叫。
“风筝拜见夫人。”风筝单膝点地,目不斜视。
白魔女的目光在我身上一转,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永淳公主?果然是个小美人。”
风筝已经解开了我的哑穴,我客气道:“哪里哪里,姐姐才是个大美人。”
白魔女大笑起来:“姐姐?公主可真会哄人开心,老身可是做你祖母都有余了。”
我一呆,二呆,三呆,脱口而出:“难道你就是葬花夫人?”
白魔女笑得千娇百媚,我心里是拔凉拔凉地,还以为葬花夫人是像《倩女幽魂》里的姥姥那样的怪物,却原来是比姥姥更怪物的怪物。除了她的白就没有一样特征是符合她的实际年龄的,妖孽啊!
此妖孽见我目瞪口呆似乎很是好笑,愈地笑得花枝乱颤了。
“你让人把我绑架到这里来有何用意?”此时我反倒镇定下来,也不用废话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了,单刀直入地问。
葬花夫人悠然抬手,一名容貌清秀的少年忙上前扶她起来,简直拿出了侍候皇太后的架势。
“一直有人不希望永淳公主到凤麟王身边,可是公主还是去了。说起来真要怪我这些属下无能啊。”葬花夫人淡淡地开口。
我道:“一直有人希望葬花夫人不要再出现在人世,可是夫人还是屡屡现身。说起来真让那些人寒心啊。”耍嘴皮子谁不会啊?
葬花夫人一笑,道:“我一直很好奇永淳公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连火狐、火麒麟、银鼠这三个小畜牲都被你网罗。几十年来敢背叛我鬼谷的人不是没有,可是仍然活着的可是只有他们三个。”
我谦虚道:“这是他们智勇双全,与我无关。我们能走在一起还多亏了夫人你。”还不是为了打倒你这个老不死的妖孽嘛。
“公主看过火麒麟的脸吗?”她突然问。
虾米意思?“看过,半张。”我老实地回答。火麒麟总是戴着那半张乌木面具,所以我能看到的当然是露在面具外面的那半张脸啦。
葬花夫人笑了起来,眼中突然迸出得意和残忍,瞬间像只嗜血的美女蛇,一旁的风筝打了个寒颤。“那张残毁的脸,是我用刀一点一点的割,用火炭一点一点的烫,用针一点一点的刺出来的,多么完美啊。”她陶醉地说,眼神迷离,瞬间让人觉得有无穷的吸引力,这样一双眼睛似乎在何处遇见过。
变态要是变态起来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她忽然又敛了笑容,叹息道:“可惜你没有见过他的全貌,不然一定会与我有同感的。”
谁会和你这个变态有同感啊?
不过我也多少明白一些为什么鬼谷杀手都不敢轻易背叛了,落到这个女人手里,生不如死都是初级手段。
“夫人找我来这里,应该已经不想要我的小命了吧?”我试探道。
葬花夫人从陶醉中回过神来,突然一脸倦意,挥手道:“下去吧。我想歇歇。”说着又在那少年的搀扶下躺了下去。
风筝一言不地拎了我就走。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我也不敢抗议,顺从地被风筝给扔进一间小黑屋里去。
“呜呜呜,公主!”刚进小黑屋就有一条人影呜咽着扑了上来,我本能地一拳打过去,来人哎哟一声,怒叫起来:“你又打我!”
“咦?”这声音听着挺耳熟,待眼睛适应了暗淡的光线再一看,竟然是拈豆儿。
这可怜的孩子一身狼狈,嘴角流着血,还有一个黑眼圈,我怒了:“拈豆儿,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拈豆儿控诉:“鬼谷的人。不过眼睛这里是你刚才打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拈豆儿,你没事吧?”
拈豆儿嘴一撇,黑眼圈一红,委屈加辛酸地揪着我的袖子道:“公主,我好惨哪。他们逼我也当小兽,还想让我潜回去当探子,还让我刺杀你。我不干,他们就打我,还不给我饭吃。呜呜呜。”
看来这孩子真是吃了不少的苦,我想起荷包里还有几颗梅子糖,就拿来先给他对付着填填肚子,看着拈豆儿含着糖的那种幸福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拈豆儿现在都舍不得把糖嘎嘣嘎嘣地嚼碎吃了,就是含在嘴里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含糊不清地给我讲他是怎么被抓来的。基本上情景就是当初我们在驿站所看到的那样,双生子巧舌侯和司晨侯还有其它几名杀手杀了那些保镖,打伤了拈豆儿,还在他面前表演了放血,给拈豆儿童真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但是之所以没有杀拈豆儿,不仅是因为想策反他,还是出于葬花夫人一个古怪的嗜好——收集长得漂亮的孩子。
我心说难怪她手下的杀手不管男的女的还是侏儒全都清一水的俊美过人呢。不过,火麒麟应该是个例外吧?或许他没有被毁容之前也是个漂亮的小孩?我又不由得想起雨果的《笑面人》,那个长得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孩子被毁成了一个容貌古怪的小丑,啊,火麒麟啊。这么一想还真叫人难过。
也不知道在这里关了多久,房间里没生火冷得很,我只能和拈豆儿依偎在一起取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吃惊地现我居然好端端地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红帐轻垂,被里的熏香淡淡的萦绕鼻端,守在我床边的居然是裁云。
我在做梦?还是刚刚被绑架的事是做梦?
“公主,你可算醒过来了。”裁云上前扶我坐起,我这才觉自己的头疼得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怎么回事?”一开口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嗓子哑得堪比公鸭。
“那天少爷们找到公主和拈豆儿的时候,现你们被丢在雪地里,昏迷不醒。于是赶紧把你们带回来,六皇子传召了御医来诊脉。这都第三天了,公主才醒。”裁云回答。
拈豆儿也回来了,这么说我不是做梦了。可是我明明记得是睡着了,怎么是昏迷不醒?还是被人丢在雪地里的?那葬花夫人他们哪儿去了?为什么牺牲了那么多人抓我过去,又什么都不做就把我放了?她的用意何在?
在裁云的服侍下又吃了一碗药,大家都过来看我。
我忍不住对着火麒麟看了又看,偷偷在脑子里描绘他原来的模样,可惜那张脸毁得太彻底,让我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来他完好的容貌会是什么样子。陈零见我总盯着火麒麟看,又开始不合时宜地吃醋,直接坐到我床边,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我,直到我不得不收回目光回望着他。
“又让妹妹吃苦了。”李少在旁边说。
“是谁现我们的?”我问。
陈零把我看向小鸟哥哥的目光又给吸引回来:“是火狐先找到你和拈豆儿的。然后用烟火示警通知了大家,我们才找过去。这次真要谢谢火狐,不然留你在雪地上再待上一会儿,病情一定会加重的。”
我看了看火狐,他的脸隐藏在面纱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那双眸子依旧是让人恨不得跳下去溺死的温柔凄惋。
“葬花夫人的眼睛和火狐好像呢。”我道。
火狐垂下眼帘,半晌才道:“我母亲是她唯一的女儿。”
“令堂大人是?”无限好奇的。
“她从前叫做沙漠野莲,现在的名字是绿橙。”还是淡淡的。
什么?绿橙是葬花夫人的女儿?那火狐就是葬花夫人的外孙?那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外祖母啊?还有葬花夫人的女儿又怎么会流落到瑞王府中,而且还是个严重的精神病患?我的大脑几近当机。
鬼谷出身的杀手,秘密还真是多啊。
见火狐好像不打算多说,哥哥们也不打算多问的样子,我就只能做个沉默的羔羊了。
拈豆儿回来后,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了许多。在虹风休养了几日,又游览了古寺群,该玩的地方都玩了一遍。哥哥们该做的事也都做了,病着的人伤着的人该好的也都好了,于是我们启程回国。
白微暇送了我们很多礼物,又派兵护送了我们一程。这转眼之间已是春暖花开时节了,来时厚重的衣服都放进了箱子里,我也能偶尔同哥哥们在马上奔驰一阵透透气,不用总是窝在马车里了。
这段时间王子哥哥同温暖的感情飞升温,虽然间或有洗毫有意无意地当当电灯炮,两个人还是有些如胶似漆的意味。只是越接近凤栖城,温暖不经意流露出的忧伤也就越重了。且不说明妍会不会同意王子哥哥纳妾,就是温家也不太可能同意温暖嫁给人家当侧室的,她和王子哥哥的情路还是不知何时才能走到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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