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今这种白色的根茎就被种在水塘的边缘,那里的水很浅,有些嫩芽露出了水面,上面停着几只蜻蜓。 雁鹅们在里面嬉戏着,黄色的爪子拨动的粼光若隐若现。昨晚上柳条筐里鱼也都被扔进了水塘,躲避着那些并没有威胁的黄爪子,或是拖拽着被扔到水中的芦根草。 水塘的上面就是雁鹅和哆哆鸟的窝,从前素未谋面的鸟儿因为族人而住在了同一个窝中。 老人们追赶着哆哆鸟让它们进窝的声音,伴随着雁鹅嘎嘎的叫声,说不出的恬适。 有一只哆哆鸟跑到了距离屋子很远的地方,那里被踩出的一条倒伏着青草的路,路旁是一根很高很高的松木杆。 上面横绑着一根短树枝,树枝下是一片白色的纤维布做的旗帜。 族人们觉得这一切的生活源于先祖的指引,于是要将先祖在梦中的模样画在上面。 见过那种黑白熊的只有老祖母和陈健,可是老祖母还是让陈健去画,于是木炭在白色的纤维布上画出了一个族人看来古怪的符号。 是黑色和白色的,也是黑白分明的,也是圆圆的。 可是如今远远看去,倒像是黑色和白色的两条鱼首尾相连在一起。黑色的鱼头上有一只白色的眼睛,白色的那一只则是黑色的眼睛。 还有人觉得像水面上的漩涡,就像现在的草河。清澈的小溪和被雨水冲的浑浊的草河汇聚的地方,就会形成这样清浊分明的漩涡。 族人们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理解着这个陈健前世的太极符,却并非不能接受。在他们看来这就像是老祖母在墙壁上画的那些画,不写实但却能感觉出其中的味道。 他们从一开始就接受了黑白熊的传闻,但黑白熊到底是什么样,谁也没有见过。 于是有人的理解是白色是灵魂,黑色是**,首尾相接意味着灵肉相融,或者是陈健说的那个盘古劈开的天地,一半是白的,一半是黑的,正如现在的昼夜一样…… 于是写作太极读作先祖化身黑白熊的炭笔画就这样成为了族人的标志,族人们都觉得那根木棍有神奇的魔力,没有人敢于亵渎先祖。 猎猎的旗帜阴影下,是一块巨大的石板,放在一个柳条筐中。 昨晚上临睡前,在火堆旁,族人们同意了一个提议,虽然在一些人看来似乎没有意义。 提议诸如杀害同族则要被族人处死,这一点自然毫无疑问,但问题是很多人想不通,这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呢?难道还有人会伤害同族吗?即便不说大家也知道,只是没有人想过万一杀害了同族该怎么办。 部族议事,如果多数同意而少数不同意即为通过,在议事前可以反对,一旦通过仍然反对的,将给一柄石斧,流放出部落,永远不准回来。这和被处死也差不多,一个人是无法生存的。 杂七杂八的事情很多,那个柳条筐中的大石板则是轻一些的罪责,要背着它爬到悬崖上。按照所犯的错不同,需要爬的次数也不同。 陈健提议的是用劳动代替背石头,但被暂时还不懂的私有和奴隶的族人们否决了——劳作是族人应做的事,这算是什么处罚?于是有人想出了背石头,这项提议就被通过了。 石头上插着一圈苍鹰的毛,被人用绳子围成了一个环。这只鹰是被狼皮射下来的,缘由是因为它想要叼走在地上的小雁鹅,于是鹰在族人眼中成了坏东西。 犯了错的人会带上这个鹰毛,持续很多天,直到族人们原谅才可以摘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