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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贵妃似是看了一天的秀女，也是眼花，身累。

    此时也不看赵依云，只嘴角微微噙了一抹笑，意态闲闲的微微拨弄着指甲上带着的一个金镶绿宝石的指套。

    问向主座坐着的另一个女子，也就是左相之女，淑妃，左清秋。

    左淑妃并未回答，只翻了翻手中的花名册。

    见这赵依云并非是陛下钦点需要入选的女子，又见这赵依云生的也是颇为貌美，便兴致缺缺的对太监挥了挥手。

    赵依云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只到太监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她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待太监将她向外拖着走了几步，方知自己竟是就这样便落选了。

    一时心情大动之下，便摇摇欲坠起来，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卫贵妃见其如此不争气，不由懒懒的犯了个白眼。

    不用说，便有两个小太监熟练的将其抬了出去，想来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处理过。

    唐菲不由愕然。

    “礼部尚书柳方振之女柳莹，上前觐见。”

    待处理了那晕倒了的赵依云，殿选方继续进行。

    那青衣太监又上前唱名，这次却是轮到柳莹了。

    “臣女柳莹，参见贵妃娘娘，淑妃娘娘，愿娘娘千岁，万福金安。”

    柳莹脱列而出，却是身姿轻盈，声音清脆，行礼也是落落大方，颇有一番纤弱之姿。

    卫贵妃见了柳莹，却是坐直了身子，语气颇有些兴趣的问道：“这位妹妹倒是国色天香，气质不凡，只是不知可曾念过什么书？”

    又看向一边的淑妃，笑意不明。

    柳莹依言温文尔雅，不卑不亢的答道：“臣女愚钝，只略识得几个字罢了。倒是读过《女则》，《女戒》。”

    “可曾看过《诗经》？”

    那卫贵妃倒是真有兴致，竟是追问不休。

    “臣女愚钝，却也读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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