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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别撑了，龚道就是个烂赌鬼，赌输了回家就打你，我还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个女人，这日子过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你依然跟年轻时候一样美，所以你不用担心嫁不出去，我保证给你找个好男人和你过下半辈子。”

    龚平妈喝道：“混小子，你说什么。”举起手，要打龚平，然后，就看见了龚平灰头土脸，脸上也脏兮兮的，好像还有口水印，衣服裤子都破了好几处。

    龚平妈举起的手僵硬了：“龚平，你跟人打架了。”

    龚平点头，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昨天上体育课，雷刚欺负我同桌赵小个，我把雷刚打了。今儿，雷刚叫来了他的哥哥雷明，雷明带了三个小子来，他们放学后把我堵住，痛扁了我一顿。”

    龚平妈顿时就吓得脸色都变了：“龟儿子，你什么人不去惹，敢去惹武盛雷家？武盛县方圆百十里，谁敢惹雷家？派出所的人看见那雷刚的老爸雷神，都要客客气气点头打招呼。”

    雷刚的老爸叫做雷先华，人送外号雷神。

    县城有两霸，一个姓叶一个姓雷，雷神是县城南门的一霸，姓叶的自然就是县城北边地头的大哥。

    这两个人在县城手眼通天，黑白灰通吃，平头老百姓无人敢惹！

    龚平道：“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必须跟龚道把婚离了。”

    龚平的语气很坚决。

    “离婚？离了婚被人欺负了，谁来为孤儿寡母撑腰？要是那雷家的几个儿子再来找你麻烦，谁来替你去挡？今后，谁又来供养你读高中上大学，靠妈妈摆的一个小烟摊是供不起你的。你一个小毛孩，知道什么叫做离婚不？自古以来，家庭都只有劝和没有劝离的。你简直没大没不知所谓。”

    “妈，你嫁给龚道那个烂赌鬼，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也不知道你十几年前跟龚道谈恋爱的时候是咋想的。我来给你把离婚协议写好，你签字就行了。”

    “龟儿子，你胡说什么？先让我看看你伤哪儿了！”

    “后脑勺在石头上磕破了。”

    龚平妈大惊，这才拉开灯，检视宝贝儿子的伤口。不到天黑，家里是不会开灯的，节约电费。龚平放学回来要是做作业，都是搬个凳子在四合院里做，或者放学后在学校做完作业再回家。

    “没事！”龚平安慰妈，“一道小口子，几天就结疤好了。”

    龚平妈却急了，去只剩半边门的破碗柜里拿出一瓶二锅头，里面还有一小点酒，她找来棉花，就着酒，替龚平的伤口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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