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铃凰之恨-《帝女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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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做了一个幽深而久远的梦,梦里梅香浮动,酒香四溢,两只梅花鹿绕着一个总角女孩欢快地跳跃,远远走来一个白衣少年,笑着唤她:“婈儿,过来。”

    她拎着裙角欢快地跑过去,眼看快到跟前了,白衣青年却忽然消失了踪影,她慌乱地伸出手,只触到一片虚无。

    “苏夜黎......”

    这是纪长安今日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他望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有些茫然,苏夜黎是谁?不容他多想,女子眼角流下一颗泪珠,顺着脸颊,划过一道水迹,最后沉入被褥中。

    他立刻冲到门外叫道:“御医,快传御医。”

    这几日,宫内谣言四处,都在传未来太子妃与玉家小姐之事。

    说未来太子妃不知如何得知了太子跟玉小姐的过往,假意邀她品茶,却借着一言不合,将玉小姐推下楼,差点没了气息。可怜那玉小姐不仅破了相,还摔坏了脑袋,醒来后一句话不说,成天只默默坐着,除了看天,还是看天。

    这些谣言天婈自然是听不到的,不过她醒来后,曾无意间听到一个小宫女说,那未来太子妃被皇后关入了地牢,已关了五天五夜。

    对此,她倒不担心,久瑶好歹一神女,如何肯乖乖就范,那地牢中多半是她做的傀儡,真身早不知跑哪儿逍遥去了。

    实际上,也分不出神来担心,她日难安,夜难眠,一颗心像被人掏空后,塞满了尖锐的石子进去,又沉又重又痛。

    天婈从未如此伤心且伤情过。

    从前总听人念“落花寂寂黄昏雨,深院无人独倚门”,还听人念“纤纤新月挂黄昏,人在幽闺欲断魂”。

    彼时她不懂,总觉得那都是文人腐客为赋新词强说来着,黄昏冤枉,白担了个哀愁的虚名。

    如今无语凭阑干,目断行云,却是怕黄昏忽地又怕黄昏。

    那日头渐渐西斜,极冷,且极静。灭顶的绝望感扑面而来,恨不得,死了才好。

    这个念头,将她吓了一大跳。

    她决定出宫走走,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要变成深闺怨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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