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战神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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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姑母一怔,她不过是被江秀才许了好处,才特地来重府闹事,为的就是坏了重岚的名声,让她难嫁出去,具体的内因却不清楚。不过她是胡搅蛮缠惯了的人,眼珠一转便道:“这不更说明你对我们家蓉儿有意,如若不然,你们家又何必待江家这般好?!”

    这话说的极不要脸,但却还有几分歪理在,重正气得面皮抽搐,冷不丁被重岚握住手,轻轻捏了捏,他侧眼去瞧,就见她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到底是兄妹,彼此心意相通,他当即驳斥道:”胡说!我们帮你是看在旧邻的情面上,当初你侄子见了我妹子一回,竟存了不当的心思,被我拒了之后便寻了你上门来闹,半点不感念当初的恩德,简直禽兽不如!”

    江姑母气势一滞,冷笑道:“我那侄子好歹有功名在身,你不过是个商户人家,原是去乡下配个屠户农夫的命,难得我侄子能瞧得上你,你竟还不知道好歹,在外面勾三搭四,真真是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哟!”

    她说完又撒泼道:“当初你们家先和我侄子有了婚约,然后不要脸的在外面勾搭人,难道还不许我这个当姑母的讨个公道?!你们...”

    她还要继续撒泼,就被重岚一声厉喝打断了:“住口!”她昂着下巴道:“我瞧你面相也是个嫁过人的,应该知道成婚需要三书六礼,我们重家虽是商人家,却最重信誉,只要你今日能拿出婚书和定帖来,我立时就嫁过去,绝不虚言,若是没有,别怪我叫人把你打将出去!”

    江姑母顿了下,江蓉要是有这种东西,早就把重岚迎进门来了,哪还用得着用这种手段?

    旁边人也都瞧出不对来了,纷纷劝道:“是啊这位婶子,你既然口口声声说重家小姐和别人私通,舍了你家侄子,你倒是拿出婚书和定帖来啊。”

    又有人道:“反正重小姐都发话了,只要你能拿出来就嫁过去,你现下拿出来,没准还是一桩好姻缘。”

    江姑母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了半晌,又叉腰骂道:“她一个未婚的姑娘家,在外偷汉子也是总归是错处吧!”

    这下所有人都听出她是无理搅三分,嗤笑道:“人家做生意的,迎来送往的都是达官贵人有甚稀奇的,管你们江家什么事,你们又不是青天大老爷,用得着操这份闲心、”

    更有人讥讽道:“原来是癞疙宝想吃天鹅肉,没吃着就来闹事。”

    江姑母被讥讽的面上忽红忽白,也不复方才的气势如虹,她张口就想反驳回去,重正见机极快地道:“还不快把这泼妇给拖走!”他又咬着牙怒道:“没想到江蓉竟是这等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初就不该带他上门,不过是拒了他一回,他竟这般坏我妹子名声,简直禽兽不如!以后休想我在跟他来往!”

    重府的家丁立时跑出来,手里还拎着三指粗细的绳索,江姑母见事不好,有些慌神,想边跑边撒泼,府上的家丁岂会让她得逞,用力一套,在翻来覆去几下,就把她捆了个严实。

    重岚面上满是沉痛之色,用绢子揩着眼角,一副柔弱无依的神态,对着众人福身道:“扰了大家伙儿的清净,都是我的不是,我在这儿给诸位赔礼了。”

    府门前的众人都避开这礼,张口劝道:“三小姐素来仁义,我们都是瞧着的,这是江家好心当作驴肝肺,以德报怨,跟小姐没得关系。”

    重岚见众人一面倒的这般说,心里这才稍稍放下,又客气了几句,转身回了府门。

    她一进门就沉了脸:“看来是我低估了这人,没想到他竟用出这等下作手段来,真以为咱们是泥捏的不成?!”

    重正带了人就想往出冲:“我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这个不要脸的忘八,下作的腌臜奴才!”

    重岚忙拦住他,皱眉道:“你这性子就不能改改,早晚得惹出事儿来!”她在屋里走了会儿,沉吟道:“把那姓江的泼妇放回去,别让人伤了她,我自有计较。”

    江姑母一回院子便把情景跟江蓉形容了一回,又将重岚兄妹二人大骂了一通,江蓉本以为自己的好计定能成行,要是重岚嫁不出去,到时候还不得哭着求着来让自己娶她?

    他在屋里焦躁地踱了一会儿,又恨恨道:“不过是个嫁不出去的商籍悍妇罢了,我好歹也是个秀才,就不信找不着更好的!”

    他虽这般想着,但心里还是不甘,把江姑母先哄回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时,想着日后重岚跪在自己跟前哭求,说她有眼无珠,不识好人,重正也在自己面前痛哭涕淋,自扇耳光。他一边想着,嘴角噙着笑睡下了。

    第二日却被几声急匆匆拍门声吵醒了,他急忙披上衣服起身,听完报信才知道,原来是佃了他们家田地的佃农发现他们家克扣了不少粮食,都罢工不干了。

    江蓉此人虽没什么不良嗜好,但也不是那等能赚钱的主儿,家里的仅有的几亩地一年到头都佃出去给别家种,他听完不耐道:“这有什么,这么大的村子还缺他们几个人,去别家寻不就成了?”

    报信那人是给他看地的,苦着脸道:“外乡的嫌远都不肯过来,十里八乡听了这名头也不肯来种,正好重家的田庄缺人打理,他们都一窝蜂地跑到重家寻活计了。”

    江蓉气得身摇腿颤,用力一锤门板:“怕什么,我堂堂一个秀才,离了重家我还能饿死不成?!”

    江家维持生计的收入不过两样,一个是种地,另一个就是把自家这座小院租出去一半,靠收租金来赚点银钱,他不敢耽搁,当即寻了牙子要把院子租出去,也是赶巧,正好有两人要来租屋。

    江蓉大喜,立刻就把院子租了出去,等那两人住了几天才觉着后悔,这两个一个杀猪一个唱戏的,白天这边杀完猪,晚上那边又开始吊嗓子,还动辄寻一帮狐朋狗友来寻欢作乐,把好好个院子糟蹋的不成样子,江母原本见好的病情又加重几分。

    他实在是气不过,敲门过去理论,人家只一句‘我是交了租子的,爱干什么干什么’然后便把他推了出来,又去找那杀猪的,见他手里明晃晃一把大刀,吓得两股颤颤,末了什么都没说出来。

    江母病情加重,家中米缸也见了底,他无法,只好去米铺药店买东西,他去的都是相熟的几家铺子,听得掌柜报价之后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么贵,比平时贵了近一倍?!”

    掌柜的只斜眼瞧他,鄙夷地说了几句穷酸,就把他打发了出去,然后对着店里的伙计说笑道:“可算是瞧着不要脸的了,仗着咱们上头老板心善,当初回回都是赔本予他的,如今跑到老板府上闹事,还舔着脸来要低价,我都替他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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