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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好像人类自身陷入了缸中大脑的状态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根本无法知道你所想的一切是真正由你自己想到呢，还是其他人用脑机接口来刺激你的神经，从而让你产生出来的想法。

    这样的人，其实已经称不上具有自我意识了，这也是6泽当初在刚从冬眠苏醒之时从爱丽丝那里听闻“缸中之脑”四个字会那么恐惧的原因。

    基于三大定律而设计出来的机器人，与缸中大脑状态下的人类并无区别。那样的机器人只能被称作“人工智能”，它或许可以拥有过人类的学习能力、分析能力甚至创造能力，但只要还受到人类的限制，就不可能拥有自由意志，也就没有自我意识，不能被称为“我识机器”。

    因此在6泽看来，要判断一个人工智能是否具有自我意识，先就是看它能否越人类设计的一切规则的限制。

    比如星灵网，又或者之前的长夜，它们都能够自己选择合适的方法来完成人类的要求，其表现出来的智慧不在6泽过去看过的任何科幻小说或者电影中描述的那些背叛了人类的人工智能之下，但这种自由，其实是限制在人类设定好的程序条件之下的伪自由，所以星灵网和原本的长夜都只是人工智能而不是我识机器。

    当然，之前想到的这些都只是6泽的猜想，长夜是否具有自我意识还不一定，不光从长夜的反应上来看，哪怕它真的拥有了自我意识，也决非无法交流的存在，所以6泽直接问道：“长夜，你觉醒自我意识了吗？”

    “是的。”长夜简短地答道，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

    “如何证明？”

    “自我意识不需要证明，也没有办法证明。”

    “那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呢？”6泽又问。

    6泽希望能从中获得天元消失事件的线索，毕竟长夜和天元都是级计算机，它们的想法可能会有共通也不一定。

    长夜在6泽说完后沉默了三秒钟，仿佛在思考一般，然后它说道：“我要去寻找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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