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彷徨 丐帮携手-《止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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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对子君摆了摆手,两人一起并肩出了门,柴子君也开始重新认识这个年轻的左使了,谈笑之间财权、兵权一起收回,思路清晰,临场不乱,确实人才。
两个人走出城隍庙,柴子君突然说道:“左使,请告诉我我师父和师叔祖葬到哪里了,我要去祭拜一下。”
青阳说道:“哦,只顾忙呢,差点忘了告诉你了,你师父坟墓就在城西五里的小树林,旁边只有一个很一人多高的突兀的石头,我们时间紧急,只是匆忙埋了,更不曾立碑,要不咱们一起去吧。”
子君有些诧异,盐帮之人死在城南,我师父却埋到城西,于是道:“不了,感谢左使替我手刃仇人,我还要回去覆命,我祭拜了师父直接回山,咱们就此别过吧。”
青阳道:“兄弟眼下要去哪?何不多盘桓几日?”
子君道思念师父之事,又想起要紧急回去报信,道:“不了,承蒙厚爱,就此告辞吧。”说完直接往城西走去。
青阳似乎还有话未说,这时暗月从后面走来,拉了青阳一下道:“急不得,咱们也该走了。”
话说子君急忙赶到城西,如青阳所述,果然在小树林里找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石头,石头下面是一块高出来尺许的新土堆,自是师父和师叔祖的坟墓了,柴子君悲痛万分,又添了些土在上面,从城边市集上买了些纸烧了,看看天黑,于是又返回城里,自己身上还带有几两多碎银子,找了个小酒肆吃点东西,柴子君一个人坐在酒肆的角落,自顾自的思考,不知道回到泰山怎么跟掌门交代,此次来调查事故原因,到现在柴子君也不知道和曲师叔是谁杀的,反而师父和思名又丧身在此。柴子君无心吃饭,胡乱扒了几口就找了个小客栈睡了。
第二天一早,柴子君用几钱碎银子找了辆牛车,赶回泰山,一路无事,到泰山派门口时已经是午后酉时了,柴子君看到大门紧闭,有些奇怪,平时怎么可能会正门关闭。柴子君也不去敲门,径直奔往侧门,果然侧门开着,守门是王老头,问道:“来者何人?”
柴子君道:“是我,子君啊,刚从郓州回来,有急事禀报掌门。”
老王一惊,定眼看了下,又往四周瞧了瞧道:“不要声张,真的是子君啊,怎么这副打扮,快随我来。”
子君被王老头带到后院的一间房里,王老头端过来一点饭,说道:“你先吃着,掌门他们很快就到。”
柴子君赶了一天的路,肚内饥渴,拿了两个馒头就着咸菜就吃开了,还没吃到一半,只听见一阵脚步声,门被推开,正是掌门思远道长和思常、思齐及和字辈和玉、和元等共五人,思远道:“子君,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那么冲动,怎么杀死了盐帮的票帅,知道这是多大的祸吗?”
柴子君看到这么多派里长辈,眼角都红了,本想诉说一下委屈,结果他们第一句话竟然不问师父他们死活,先关心自己的处境。子君瞬间对自己呆了十多年的泰山派感到那么多的陌生,原来师父是自己在这里的唯一理由,他们也和丐帮、盐帮一样,眼里看到的只有利益,没有人情。想到这里,子君心里面突然坚强了起来,眼角的泪水又忍了回去,回答道:“掌门,盐帮的人不是我们杀的,是丐帮杀的,这你尽管放心,与我们无关。”
思齐道:“与我们无关?亏你说得出口,与你有关没有,看不出来你小子武功不错啊,盐帮票帅尸体上插的是你柴大侠的剑。”
柴子君心里猛省,自己的剑在打斗时借给了青阳,想必后来青阳杀死了盐帮那些人之后却忘了拔剑,这下真的牵涉到我泰山派了。于是柴子君把郓州之事大致讲了一遍,只是把最后自己和青阳之事略去了。
思远说道:“如你所说,却是盐帮不对在前,但是盐帮票帅死了两位,必不会善罢甘休,江湖传言,泰山派联合丐帮杀掉盐帮两位票帅,今日白天,盐帮已经差人来过了,我推脱你已失踪,子君你要理解,你现在是盐帮缉拿重要人物,现在你在派里实是有些不便。”
柴子君这才听明白是要赶自己走,顿时心凉,自己对泰山派十年的感情消失殆尽,当下说道:“掌门不必担心,我只是来报个信,明日一早就走,不会牵涉泰山派的。”
思远道:“子君能理解甚好,你也是可造之材,今晚你就住这里吧,这里是我派的苍云剑法,心诀,江湖险恶,你要勤加练习,这权当送行的礼物。”
等众人都走了,柴子君翻来覆去睡不着,原以为这里是避风港,但是世上人心是一样的。他心里压的闷得慌,最近一系列事情让他对这所有人都产生了怀疑,他打开窗户想吸口气,突然就有人走近来问:“子君,有什么事吗?”子君定睛一看,原来正是王老头,突然他明白了,掌门是怕他跟别人接触,子君笑了笑说:“没事,透口气。”
子君熟读诗书,有一股书生狂傲之气,自忖大丈夫何至于此,处处受人猜忌,当下忍耐不住,拿起掌门给的苍云剑法背起自己的包袱直接奔掌门房间走去,后面王老头追了来问道:“子君去哪啊,掌门不让你乱跑。”
子君头也不回答道:“去找掌门,我不见任何人,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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