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荒宅惊魂-《鬼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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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了那个让我不愿再回首的家,聂青成为了我的师父。至于重吾老头儿的那个包,被聂青烧掉了,但那封信却留了下来。
聂青告诉我,那信上的图就是卫正道的法师在城东区域的分布图,上面的每一个点就代表着一个人,而聂青所在的位置就是图上的狡狐山。
那晚被聂青拎着的那个头颅其实就是写我手上这封信的人,影吾道人。
关于我那天以来的遭遇,也几乎全都告诉了聂青,包括我身上这块玉的来历。
聂青告诉我,我佩戴的这块玉就是鬼玉中的魍玉,并且在鬼玉中还是非常厉害的一种,而在我玉中栖宿的那个红鬼就叫“魍鬼”。
鬼玉分三阶,下阶则是游荡鬼,这种鬼玉良莠不齐,栖宿之鬼可以是非常厉害的厉鬼,也可以是像那天压我身的那种小鬼。
至于中阶,便是十鬼,依次为;魆魁魌魃魈魊魑魅魍魉,十方鬼。
我的魍玉排在第九位。聂青只知道位于城东的泽镇有位出马仙佩戴的鬼玉是排在第十位的魉玉。
鬼玉中栖宿的鬼并无善恶之分,却只看佩戴之人能否承得住,能承则实力大增,不能承便反被其噬。
恰恰我佩戴的魍玉比那位出马仙的魉玉若在位列中看还要强上几分,但我所能承受的却不及那位出马仙的冰山一角。所以,即便是在见到我体内的鬼是魍鬼后,聂青还是执意要把它从我的体内逼出。
城东狡狐山,西临古镇——泽镇,背靠卧龙湖,离孟村大概一百多里路的行程。
我只背着一个破旧帆布包,跟随聂青步行前往狡狐山,他的住处。
我们走了大半天,眼看日落西山,我的肚子也咕咕叫个不停。
“师傅,我饿了。”我面带祈求的看着聂青说道。
聂青只是自顾自继续朝前走:“再有四五十里路就到了。”随后,突然停住了脚步,又看向我,说:“不过,看你这情况,恐怕今晚得找个地方先住下了,顺便祭祭咱的五脏庙。”
我笑了。
我们正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道的一旁是一片看不见头的半人多高的野高粱,一阵风吹过,高粱穗随风摇动,沙沙作响。
我感觉这就是个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地儿。只可惜重吾留下的那张图只有大方向的标记,画得并不细致,不然我还能看看我们这是走到哪了。
“师傅,你应该认识路吧,前面有没有客店什么的啊?”我问道。
聂青看了看四周后,说:“我带你抄的是小路,这条路我也没走过。再往前走一段吧,应该会有的。”
约莫又行了四五里路,终于在前方看到了几间土房,从其中一间屋子的窗中还能看见幽暗的烛光。
“有人!师傅你看,有人!”我兴奋的指着那几间土房叫着,我知道,这就意味着可以歇歇脚能吃顿饱饭了,毕竟,这一天我也只有中午啃了一块冷馒头。
当走到土房近前,我就迫不及待的就要跑到窗前扒窗户往里看。
聂青喝了我一声:“小豆,别没规矩!”
“哦。”我低着头又重新走到了他身后。
“铛铛铛...”聂青轻巧了几下那扇旧的掉了漆的木板门。
“谁呀?”屋里传出了一道略带沙哑的女人声音。
聂青很客气的朝里面喊:“我们是路过的,能方便在这里借宿一宿么,哦,我们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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