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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辰稍稍沉默了一下，但并没有太久，剑未动，手也未动。只有嘴唇几下开合，有些绿色的地问：“阿羽，你到底为了什么？”

    “……”

    单灵羽沉默了一瞬，从凌辰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唇角似乎微微勾了一下。

    “为了救赎。”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凌辰的震惊视线下，天问剑居然顷刻间遍布了裂痕！

    “退开！”

    一个炸响般的声音突然出现，岚月身边忽然出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双目内敛神光，只向凌辰和单灵羽的方向看了一眼，单手接引黄金塔，另一手拉住岚月，几乎是一个呼吸间就远遁而去不见踪影。

    另一边，因为凌辰截去了部分破坏力，小鹏王虽然被震退栽了几个跟头倒也没有大伤，反倒是他猛一抬头竟是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青年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师傅？”小鹏王愣了愣。

    “不要说话，马上离开这里，立刻！”黑衣青年扭过头，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漆黑煞气，一对金色束瞳充满绝对威严的盯着小鹏王。

    见到是师尊来到，小鹏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这个绝对服从语气的命令，稍一犹豫，还是决定听从师尊的命令。

    “师傅，你想想办法帮帮那个小子吧。”

    临走前小鹏王不忘嘱咐一句，话音一落，肋部立即生出一对金翅，使出扶摇直上九万里的神通冲天而起往远处飞去。

    黑衣青年站在原地，脸色却是一变再变，最后竟然是露出了一分苦笑：“臭小子，还让我帮他？要不是我老人家早先给你留一个分身防身，你小子自己都得栽在这里！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损耗一个分身……真是晦气！”

    说话间，眼看着黑衣青年的形体越来越虚淡，在彻底消失前，黑衣青年向一个方向看了过去：“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啪的一声，黑衣青年的形体如水泡一般破碎，只缓缓飘落下一片漆黑的羽毛。

    而在他最后看的那个方向，只有两个青年。

    或者说，在这附近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还活着的人。

    区别在于，他们两个一个站着，另一个则以半跪在地。

    “与你分开后，我为了回去的方法，去了各种地方。”单灵羽淡然的说到，“在那过程中，我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凌辰看到杏黄旗的光芒在不可思议的变淡，而他自己也同样感觉到力量从浑身的毛孔向外散去。

    不过短短的半柱香，他的毛发居然都变得苍白，连肌肤都变得褶皱起来，仿佛是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年一般！

    刚刚还是一个堂堂五阶青年强者，转眼间，居然成了这么一副垂垂老矣的样子！

    别说是说出去别人不信，就算是凌辰自己也难以置信，只能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满布皱纹的双手。

    单灵羽就站在一旁，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时间只在凌辰身上变快了。

    “我遇到的那个存在，对我讲述了道。我也因此明悟，回归并不是我的使命，我的天命，乃是救赎。”

    单灵羽静静地说着，在他眉心中隐隐有一点不灭之光在闪动。

    而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凌辰已经更加苍老了，生命之火也以接近了油尽灯枯。

    颤抖着唇，凌辰用最后的力气，用苍老嘶哑的声音，说出有气无力的话：“你遇上的……是魔鬼么……”

    “……”单灵羽低头看着垂垂老矣的朋友，眼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或者说那个存在，在最后告诉了我两个字，及无上的名讳。”

    这时，单灵羽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充斥着无上的威严，好如是驾临九天十地的至尊，宣布着大道律则！

    在这天地间唯有铿锵有力的两个字在回荡：“真神！”

    “……”

    “再见了，阿辰，来生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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