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身白衣、墨发飘舞，眸若明星、身带霞彩，好一个丰神如玉的少年。

    只是这个少年，凌辰却是太熟悉了。

    “东方夜一？”

    或者是还年轻的东方夜一？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从飞剑上跳下，那双明亮的眼中没有一丝他所熟悉的深不可测的阴影于深沉，亮的仿佛是晶莹剔透的水晶。

    “师兄，你怎么了？你不是都叫我夜一的吗？”听见凌辰脱口而出的话，少年似乎有些疑惑。

    不过没等凌辰做答，少年已经先在周围看了起来：“我在天机峰上找不到你，一想就知道你肯定跑到这里来了。师兄，你还真是喜欢这座飞来峰，明明没什么灵气。”

    “世间事不是只有修炼而已，从这里可以看到神庭以外的世界，你不向往吗？夜一。”凌辰开口说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些话，好像是原本就在脑海中，脱口而出一般。

    “好了啦，师兄你又来了。”少年撇嘴，站在凌辰身旁极目远眺，似乎在找他所说的外面的世界。

    不知为何，凌辰忽然觉得平静，看着眼前的少年，实在无法将他于日后那个状若嫡仙的羽化神庭圣子联系起来。

    “夜一，跟我来。”

    凌辰听到自己突然开口，一霎那，自己仿佛不再能控制身体，成了一个旁观的第三者。

    怎么回事？

    “恩？去哪？”少年收回目光好奇地问。

    凌辰看到自己伸手轻轻揉乱了少年的长发，迈步从他身旁走过，道：“去坠魔崖。”

    坠魔崖。

    三字入耳，凌辰的心口突然一阵剧痛，更多零碎的画面闪过眼前。

    寂寥荒芜的十里坠魔崖、滚滚不息的翻涌魔气、站在坠魔崖前的二人……被长剑刺穿的少年。

    “……师兄……”坠下魔气翻涌的坠魔崖，唇角溢血的少年那水晶般明亮的眸子，仍然注视着坠魔崖上的那道身影。

    “师兄……救我……”

    “恨我就好，夜一。”

    山崖上，青年口中喃喃，直到少年的身影被魔气吞噬不见。

    “然后，活下去。”

    一抖长剑，血花散尽，三尺青峰，寒彻人心。

    凌辰看清了，那是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那少年被剑贯穿的刹那，凌辰感觉自己也被贯穿了，撕心裂肺的剧痛——那是谁的感觉？自己的？还是那个羽化神庭的凌辰的？

    …………

    “呃啊——”再也抑制不住的发生长啸，因为哀伤还是剧痛？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凌辰在一面大圆镜前苏醒了过来，圆镜之中迷雾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凌辰站在前面，只能看到镜中似乎有一个人影仰天长啸。

    “这是轮回镜，据说可以照出人的前世岁月。”忽然一个声音响在耳边，凌辰扭头一看，见到是单灵宇半坐在身旁，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轮回镜吗……

    凌辰看着这面一片迷雾的大圆镜，不禁沉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