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庇护-《千户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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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管事连忙眼疾手快地扶住汪海:“二爷!你可要镇定!这会还得二爷拿主意啊!”
吕教头见汪海如此模样,他更忧心了:
“二爷,赋孝桥上梁林两家的护院小厮,与我派去的暗卫,明显皆是东厂的人所杀,且东厂根本就不怕我们知道,还放了这么一块腰牌特意告诉我们!二爷,这东厂素来在京中活动,少出楚京,怎么这会会在南黎府?且还掺和到赋孝桥一事里来,这……这可如何是好?”
汪海被外管事扶到客座里去坐下,坐着平静了好一会儿,心口起伏仍无法平复下来,他闭眼想了好一会儿,方问起另一件事:
“另一边结果如何?”
吕教头如实道:“长随死了大半,暗卫也死了两人,其他大部分受了重伤,连城与冰未都心焦各自顶头上峰的安危,特别是后到支援的冰未,每一招下的都是死手!后来我见时辰差不多,便让他们撤了,要不然……要不然另一边恐怕也得全军覆没!”
赋孝桥这边,吕教头派去盯梢以便报情况的暗卫被杀,汪海让外管事布在赋孝桥上扇风的汪家长随也个个遭了毒手,可谓一个不留,尽死在了赋孝桥上。
梁林两家也是死伤惨重,本以为逼得玉拾出手,要是玉拾不下死手,那便难以在赋孝桥上轻易脱困,时间只会越拖越久,正中汪海下怀,要是玉拾下死手,那汪海便可让梁林两家以府中护院小厮无端遭了毒手为由,让梁林两家到南黎府衙去闹上一闹。
到时孟良才必得细查,一细查便得查到玉拾头上,汪海便看看孟良才会如何查办,更要看看玉拾可还有心思查铜钱知县案,可还想盯着他南黎汪府不放!
可现如今这算盘却是打不响了。
人不是玉拾杀的,而是东厂下的死手,这让他如何暗中鼓动梁林两家闹上府衙?
汪海听吕教头说完两边设套后的结果,便沉默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东厂腰牌愣神。
吕教头心急,却也不敢打扰,他还得等汪海做决定后,告诉他后续如何善后。
外管事也是将眉峰打了好几个结,他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这一场与罗恭、玉拾打的仗,居然会突然冒出东厂来搅和!
东厂那是什么存在?
东厂督主孟申又是什么人?
外管事知道的不多,但他知道的,也足够让他再加上十个胆,也不敢去招惹东厂!
当今皇上的左臂右膀,倘若说锦衣卫是狼狗,谁人都怕,那么东厂就是疯狗,连不是人的也都怕!
做为皇上在全国上下布下的眼线,可谓是楚国最大的情报网。
这情报网若尽都属实,倒也罢了。
可偏偏不是。
自楚国开国以来,折在东厂随口胡邹、随意栽脏的欲加之罪中的皇亲国戚、公候仕族多不胜举,更与锦衣卫一样,设有自已的诏狱,所得情报更比锦衣卫方便。
锦衣卫所得情报还需以奏折的形式向皇上呈报,东厂则是直接向皇上汇报。
倘若真要论起来,东厂的行事更为随意方便,也更为歹毒,下手毫不留情。
与其对上东厂,谁都更愿意与锦衣卫打交道,毕竟锦衣卫大多数时候还会讲讲理,可东厂却是时时刻刻都在唯我独尊。
除却东厂紧盯着朝延上下,替皇上防着谋逆妖言,西厂则潜入民间,暗探民情民意,一举一动,同样在民间掀起不少腥风血雨。
想到西厂,外管事看了眼脸色毫无渐缓的汪海,小心翼翼地道:
“二爷,这南黎府素来只有西厂的人在活动,因着也有锦衣卫的千户所,西厂的人倒也不算太过招摇,可东厂素来只在京中重地活动,怎么这个时候会到我们南黎府来?难道……”
难道什么,外管事没再说下去,可汪海已然会过意来,吕教头也不算外人,他直接看向外管事道:
“你是说,东厂与此次皇上特派锦衣卫下来亲查铜钱知县案一事有关?”
外管事哈着腰,闻言又上前了一步,视线落在汪海手上的东厂腰牌上:
“就怕有关!”
铜钱知县案,吕教头是听说过的,可到底没知道多少汪府中太深的事情,他有点茫然:
“即便东厂与锦衣卫都盯着珠莎县的铜钱知县案,可这与我们汪府有什么干系?”
外管事看吕教头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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