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时候其实是很小气的动物。 有像姚振宇这样,哪怕是他不要你,可看见你一转眼就投进别的男人怀抱,联手对抗他时,甚至会恨不得毁了你; 也有像黎皓远这样,明明看透一切,却还是要跟你新仇旧恨一起算。 唐安妮当然不能否认,她只戴了一枚耳环去出席拍卖会的事,纯粹只是一场意外。 勉强维持镇定,她微微偏颔,试图扳开男人捏着耳环的大手,“既然今晚碰上黎总了,安妮这就物归原主。” 那天晚上,赵行长走了以后,黎皓远莫名其妙地将他手上的那一枚耳环也送给了她。 她本不该收下的,却被他那一句,“如果我想要的,是你呢?”吓得落荒而逃。 既然他今晚主动提起了,她也乐于互不相欠。 白皙娇嫩的小脸上漾起一抹微笑,她稍稍用力,将耳环自男人温热的大掌中抽出了一截。 感受到她手指的力度,男人松开了指间的耳环。 只是,静静地睨着她那张企图划清界线的清澈小脸,忽然冷笑了一声,连同那张深邃立体的俊脸都染上了一丝讥讽:“唐安妮,我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说话的。” 他又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了她,并不是恼羞成怒的语无伦次,反而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熟稔。 像是彼此认识日子不浅的玩伴在作意气之争,又像是刚刚始初交往的情侣在闹别扭。 可唐安妮真的没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有熟到这种程度。 所以,当黎皓远突然擒住她的腰身一把抱坐在洗手台上时,她已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失声尖叫! 他想干什么? 这里可是女士洗手间,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人进来。 而他们现在这个姿势,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而足够清白的,万一让人撞见了…… 唐安妮不敢再想下去。 黎皓远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大手沿着她柔软的腰一路向下…… 温热的指腹挟着灼烫的体温隔着一层单薄的打底/衫,缓缓地划过她敏/感的肌/肤,惹得她不由自主地连连轻颤! 不一会儿,便来到她的及膝短裙下摆处,男人白净修长的食指煞有介事地挑起了一小片布料—— 伸手,按住男人企图继续作乱的大手,她苍白着小脸低声恳求,“黎总,陈主席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男人浑厚的大手却反将她嫩白的双手攥住,一起反缚在身后,殷厚的胸膛骤然一挺,直逼得她无处可躲,只能战战兢兢地依附在他身上,“过河拆桥还有理由了?” 唐安妮:“……”她什么时候这样了,不陪他奶奶去打牌就是过河拆桥了? 两人还在里面僵持着,洗手间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唐安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