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2. 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躲不过的劫。(上)-《极灵混沌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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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雷云儿顿了一顿,涣散的目光再次变得澄澈,继续道,“当年的父亲还没有从祖父那里继承雷神殿主的位置,或者说父亲本不是祖父最为器重的继承者。但父亲一直都是野心巨大的权势者,为了证明自己拥有担任下任雷神殿主的资格,他只身出走雷神殿,为的便是完成祖父给予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或许是孽缘,或许是灾难,他选择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途经罗威皇朝。”

    闻言,沐辰双目微微一凝,话至此处虽然只是一个开端,但接下来的事情经过恐怕不难想象。

    雷云儿苦涩一笑,“后面的事情不讲其实也很明显,与所有初见母亲的人一样,第一次听到母亲歌声的父亲被她宛若天籁的声音打动,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踏出过罗威皇都,连祖父给予的任务都无暇顾及,甚至哪里有母亲的声音,就必然会有他的身影,就像其他倾慕母亲的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背景、他的实力、他的身份都都远超在场的所有人。”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个月之久,直到从未关注过母亲之外事情的父亲听到了关于天才圣鼎师的恋情,以霸道强势著称的血脉彻底激起了父亲的占据心理,他不允许他看上的女人与任何男人有任何瓜葛,哪怕那个人和母亲两情相悦已经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所以在某天晚上,按捺不住情感的父亲以最为粗暴的手段将母亲从家族中掳走,只留下了一块深紫色的紫晶玉佩放于母亲的闺房,至此震惊整个罗威皇朝的夺人事件彻底爆发。”

    “那晚母亲的家族几近疯狂,事情很快便传入了罗威皇帝的耳中,一时间整个罗威皇都都为之震撤,可是先前说过,父亲的身份背景实在太过强大,强大到当罗威皇帝看到外祖父手中的玉佩时,第一时间选择了收回搜寻的命令,并传令此事乃好事者虚报,彻底封锁了母亲被掳的消息。”

    “当时外祖父极为震惊,质问罗威皇帝为何做出如此抉择,而罗威皇帝给出的答案却让外祖父感到震惊和惊喜,因为罗威皇帝告诉他‘如果你不想整个罗威皇朝从大陆板块消失的话,就什么都不要说,从今以后你们家族将会是整个罗威皇朝的座上宾。’”

    “只此一句,已然让外祖父感受到了手中玉佩所蕴含的威能,即便他不明白这块玉佩代表的身份到底是谁,也不敢再有一丝质疑,何况他本就是权利至上的家族之主,贵族女子的命运不用多说沐辰大哥也知道,只是母亲较为幸运,爱慕的对象正好能够满足外祖父的一切要求,才会有她和天才圣鼎师的交集,否则母亲最后应该会和某位皇子或者权贵成亲,然而讽刺的是,即便是令人深恶痛绝的联姻政策,也比嫁给父亲要强上无数,他就是母亲的噩梦,永远也无法苏醒的噩梦。”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雷云儿的眼里充满了愤怒和恨意,可很快又被她以深呼吸压制了下去。

    收敛恨意,雷云儿再次开口,“对于罗威皇朝的人来说,那晚之后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消失了整整一个月时间的母亲再次回归属于她的方圆之地,只是从那天起,她的歌声里充斥的不再是震慑人心的美,而是充满了悲恸和绝望的失意,不仅是歌声,就连目光也时常变得空洞,经常唱着唱着便停了,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如此往复几次,母亲的状况终于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在一次倾慕者的暴动之后,母亲终于卸下了了她终究会卸下的称谓,说来讽刺,她想过无数种谢幕的方式,却唯独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谢幕,自此,母亲的情况愈发严重,严重到经常一个人眺望着远处发呆,一呆便是一天,一呆便是一夜,有时呆着呆着就会无意识的掉泪,而在母亲最失意的时候,始作俑者的父亲却销声匿迹,音讯全无,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再也没有出现在母亲的面前。”

    “几个月后,母亲便开始有妊娠反应,而且反应巨大,经常性的食不能入,夜不能寐,本就因为精神摧残的身体几近崩溃,但是凭借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意志力,她最终还是挺了过来,也意味着我和月儿平安的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说着说着,雷月儿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温柔,在这种近乎回放的讲述中,她已经彻底将自己代入了其中,也将沐辰代入了其中,他又仿佛从雷云儿母亲和她们身上看到了万仙儿和小影的影子。

    “有了我们,母亲死寂的内心仿佛找到了新的希望点,那就是照顾我们,当然,这不过是我们的感触,至于真实的原因……”

    又是半句话,接着便是短促的沉默,沉默之后雷云儿索性直接把话题跳过,讲述道,“养育的过程我不知道,不过从我们开始懂得察觉表情时,便经常能够看到母亲流露出悲伤,憎恶,痛苦,歉意,那时我们心智不够成熟,无法理解母亲的心情,只是每每问起父亲时,都会像触动她的逆鳞一样让她发怒,那是她第一次发怒,而发怒的结果就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嘶吼,唯一告诉我们的一句话便只有‘你们没有父亲’。自那之后,没有父亲这个概念便深入我和妹妹的心意识,而父亲这两个字也成为了我和月儿最大的忌讳,月儿的胆小,懦弱,也是从那时埋下了种子。”

    “时间就这么飞速的流逝,我和月儿不可避免的长大了,六岁,一个无忧无虑懵懂的年纪,在这六年里,母亲的心伤一直在被无形的治愈,至少在我们看来,她的笑容和温和明显比悲痛时多了许多,至于让她有所转变的缘由,我们或许有一些,但更多的还是来自那名犹如父亲一般,给予我们和母亲无微关照的圣鼎师。”

    (建议大家把这个当做雷氏姐妹的番外来看吧,填充内容很多,讲完这些,雷氏姐妹以后的出场机会也不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