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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尉迟胜倒不这么看，对哥舒翰能应召入唐颇为羡慕，引颈远望，几欲相从。

    “大唐长安，吾难再去也……”

    与其他部族王子一样，尉迟胜少时也曾随于阗使团入京面圣过，并在长安留滞学业三载方归，盛世繁华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此便成了一个死忠的唐粉。

    高汉能够理解尉迟胜的这种情感，一如他对原世的留恋。

    “好了，再看也看不见帝都，且顾眼下事吧，日后有大把机会往赴东土。”

    “真的？”尉迟胜惊喜莫名地看向高汉，转眼又沮丧起来，碍于自己于阗的身份，无召不得入京，再想赴唐谈何容易。

    对此高汉不予解释，转身回营，去看维京人训练。

    转日，派去打探的人回报，城中百姓并无异样，只裴罗父子落脚的那家大户迎来送往的十分热闹，据说前几天就来了很多部外之人，昨日还传出祭天礼乐，似乎是在按突厥风俗进行什么庄重的仪式。

    “顿毗咖上位么？”高汉和尉迟胜皆是这般猜测。

    傍晚时分，裴罗差人来通知，让高汉准备明日拔营出。

    “他们倒安逸，真当我是好差遣的？”高汉暗自冷笑。

    第三日清晨，高汉这边准备完毕，弓月城门大开，数十人簇拥百余精骑鱼贯而出。

    高汉遥相打量，送行之人除了恭敬裴罗父子外还对一人频频施礼，却是骨咄支曾经说过的那名护卫。

    那护卫年岁未过四十，相貌平平，穿着如故，举止也不逾越，与当初所见一般无二，但已经提醒的高汉仍从细节处看出了些许不同，也随即认定此人就是顿毗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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