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除了清芷和先前出列的两个丫头是司徒君璞的汀兰苑的,另外有四个是大厨房的人,有两个是库房的,还有一个却是司徒昕玥院里的。 司徒君璞当着众人的面,对她们一一做了询问。 这司徒府上的日常所需都在库房存放,这寻常的木薯粉亦然,库房的两个丫头负责管理派送,接触木薯理所当然。大厨房的几位下人一样没有嫌疑,这木薯粉寻常是用作烹饪辅料的,她们在厨房做事,接触到木薯粉也是在所难免的。而司徒昕玥院里的杂役小翠则因为在厨房帮忙的时候,接触过木薯。 这些人都没有直接参与过木薯圆子的制作,也没有与冬青院的人有过什么瓜葛,看起来倒是都没有嫌疑。相反这司徒君璞院里,包括清芷在内的三位丫头却是昨日都直接参与了木薯圆子制作的,两个丫头都说是做木薯圆子是清芷的意思,而清芷更是送木薯圆子之人,一圈打问下来,清芷的嫌疑反而越发重了。 苏云漓冷笑不已,“老爷看到了,横竖都是汀兰苑的人在作怪,死丫头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苏云漓一口一个死丫头叫得欢畅,司徒君璞的眼眸阴了阴。“话还没说完,你就这么着急下定论,怎么听起来你就这么恨不得我这个死丫头去死吗?爹爹,听着夫人这一口一个死丫头,我可真是怀疑我是不是亲生的。” 司徒顺颂也听到了苏云漓的口无遮拦,便狠狠地瞪了她一样。“住嘴!让君儿把话说完。” 苏云漓一来被司徒君璞的话戳中心思有些心虚,二来也被司徒顺颂阴沉的眼眸怔住,便讷讷地闭了嘴。 “清芷,你知不知道这木薯圆子有问题?”司徒君璞这一次不加掩饰,直白地问到。 满眼泪花的清芷有片刻迟疑,却还是垂下眼眸摇了摇头。“大小姐,奴婢做的木薯圆子没有问题,如若不然,奴婢怎么敢送去给两位少爷食用。” 司徒君璞眯了眯眼眸,知道清芷没有说实话。“你怎么想到给两位少爷做木薯圆子的。” 低头跪着的清芷不安地绞着双手。“大小姐,这木薯圆子是两位少爷的喜爱之物,您往日里去探望他们,也经常命奴婢准备木薯圆子,奴婢想着两位少爷心中郁闷,送别的食物他们怕会没有胃口,便自作主张做了木薯圆子。” 司徒君璞点头,这说辞也算合情合理,注意到清芷紧张得手指发颤,嘴唇都快咬破了,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罢了,再这样下去,这丫头要坏大事了。 “爹爹,君儿相信清芷的为人,此事怕不是这样简单,请爹爹宽容君儿一日,明日之内,君儿一定查明杰儿和彦儿中毒原委,还杰儿和彦儿一个公道。”清芷是这件事情的重要人物,想要搞清楚事情原委,只能私下打问清芷才可知。司徒君璞有心庇佑清芷,不想继续在人前纠缠此事。 “老爷,不可以,死……她这是想串供。想要查清此事,就必须当着众人面好好审审清芷这个丫头。”苏云漓赶紧出声反对。 “还要怎么审?严刑拷打,屈打成招吗?”司徒君璞眸光凌厉地扫了一眼苏云漓。“爹爹,该问的都已经问了,清芷也已经说了她并不知道这木薯圆子有毒。继续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木薯圆子是清芷做的没错,可这木薯粉却是从库房领取的,要查清此事就该追根溯源。君儿说了,明日之内定会查明此事,若下毒一事真是清芷所为,君儿绝不姑息。” “说得冠冕堂皇。谁知道你是不是要让这丫头做假供为你掩饰呢!反正死一个丫头也不值几个钱。”苏云漓冷哼一声。 司徒君璞冷下眼眸。“你这么恨不得把我当成凶手就地正法吗?爹爹这事儿若真是我指使清芷的,那我何必要再审,直接将她打死在这祠堂岂不是一了百了。” “爹爹,既然姐姐如此坦然,那就给姐姐一些时间容姐姐细查吧!至于清芷嘛,她现在是最大的嫌疑者,不如先将她关起来,爹爹您看如何?”站出来当和事佬的又是司徒昕玥。 司徒顺颂被几个女人吵得头疼,正想应了,司徒君璞再次开口了。“不行,清芷是我的证人,我要带回去。” 司徒昕玥暗暗咬牙,面上却依旧一片柔和。“姐姐,正因为清芷是你的人,你才不能带回去,你得避嫌不是。” “不需要避嫌。既然我是主审官,我就有必要盘查相关人等,清芷是主要证人,我必须带回去。”司徒君璞坚持己见。她敢打赌,清芷若是被关起来了,不到天亮就会变成一具尸体,被冠上畏罪自杀的名目。 “姐姐你这样……似乎不妥吧!姐姐既然有话要问清芷,何不当着爹爹的面问,为何非得私底下呢?”司徒昕玥期期艾艾地望着司徒顺颂,大有指责司徒君璞之意。 司徒昕玥的惺惺作态让司徒君璞一阵反感。“我是怕我当真问出些什么来,有些人会下不来台!”司徒君璞冷睇着苏云漓和司徒昕玥,眸光犀利。“你们这么害怕我将清芷带回去,是怕我问出什么来呢?” 司徒昕玥眸光一闪,有些底气不足地反驳。“清芷是姐姐的丫头,私下问出来的话也无从证实真伪。姐姐如此坦荡,何不现在就问,让爹爹和大家都做个证人。” “好啊,那就把祖母也请来吧!府中小人作怪,爹爹不便处置,祖母才能做主!”司徒君璞转头对弄月吩咐了一声。“弄月,你去将老太太请过来。” 见司徒君璞动不动就抬出司徒老夫人,苏云漓一阵恼火。“好好好,就去请了老夫人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变出什么花来!”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都说了娘身子不爽,你们谁敢去惊扰!”司徒顺颂用力一拍桌子,厉声喝到。 司徒君璞给弄月使了个眼色,弄月了然地退回到了她身后。“爹爹,君儿无意惊扰祖母,实在是此事关系我司徒府内的安全,君儿不敢马虎,还请爹爹做主。” 司徒顺颂头痛地扶额,“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务必将下毒之人揪了出来,清理门户。” “是,爹爹!”司徒顺颂这是信了司徒君璞的清白。司徒君璞勾起唇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