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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老了

    这是严宽看到欧阳天后的第一感觉。

    20年前的意气风发，杀伐果断，狠辣无情，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都被他可以隐藏起来了，还是真的因为岁月的洗礼将他们飘散在历史的流河之中。

    他似乎有85了，手里杵着乖张，脸上老年斑那么明显，长长的白眉毛掉下来倒是真有些老寿星的模样。

    满脸祥和的微笑，红光一片的神色，精神抖擞，看起来那么的慈祥那么的和蔼。

    可是那些被这张面皮隐藏在其中的狠戾，是严宽这一生都不会忘却的恶魔。

    沈小小看着严宽有些发愣的盯着欧阳天眼珠都不转一下，心里有些发毛，严宽如此安静莫名的模样可和往日半点都不同，甚至她还能感觉到那丝若有似无的杀气从脚底串出。

    立刻走过去，用身体遮住严宽的视线，虽然她只达到严宽的肩膀，可是当她正对着严宽的时候，严宽还是将视线从欧阳天身上撤离开来，不仅如此还刻意低下了头微微侧了身子。

    他们都没看到，他们刚刚转换了角度，欧阳天的视线就向着这个方向射了过来，那么的敏锐，那么的直接。

    “他看过来了是吧？”

    沈小小一愣，她抬头直直的对上了欧阳天的视线，一时间居然觉得脚底冰寒一片，他的眼神居然雷利至此，让她的心莫名的恐惧胆寒，似乎她要被看穿一般吓的她全身僵硬无比，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后站着严宽，她或许都没有勇气在看下去，早就吓的缩在了地上。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可怕的眼神，从来没有过。

    好在欧阳天只是看了一瞬间就将视线转了回来，再次摆回了那个和蔼可亲的模样。

    “别怕，他老了，在厉害也不过是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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