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战线传来急报,风宸又攻克两道关卡,如若祁门关再失手,三日便能打到京师。】八】八】读】书,.2√3.¢o 形势越来越严峻,风曜仍犹豫不决。 三日后,祁门关失守! 风曜所倚仗的战将不过坚守了四五日,便被风宸强行攻下,如今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 据说风攻下祁门关的当晚,一道紫雷从天而降,在祁门关不远处的耕地里劈出一个深坑。 有老百姓在坑里发现了一块长约五尺的长条石碑,上刻“天命所归,宸为王”几个字。 加上风宸一路攻无不克的神话,一时间,风宸是真命天子的传言在风陵民间闹得沸沸扬扬。 风曜早年杀妹弑兄的流言也被人扒了出来,甚至还被人加倍渲染,有百姓公然打着风宸的旗号要求风曜滚下台,风曜成了有史以来被民众诋毁最严重的国君。 对此,深宫之中的风曜气得不行,当初他大权在握,还能全力镇压,如今,却有心无力。真这么做了,只会让民众越发反感,对风宸的呼声反而更高。 丞相再次提出让风曜出宫避难,风曜面色阴沉,却没有反驳,整个朝会都被一种压抑的气氛所笼罩。 当晚,风曜在寝宫枯坐一整夜,张权也陪着站了一整夜。 翌日,风曜命张权宣布罢朝一日,却私下里招丞相入宮,同意秘密出宫。 他言辞颇为镇定,神色间却充满了疲态和无奈,眼神中还有许多不甘。 不甘将幸苦得来的一切就这样“拱手与人”,对方还是自己痛恨的敌手。 风宸攻打京师期间,风曜不是没有做过努力。 他深知问题的关键在那里,当初郑龙死的太突然,他就怀疑事有蹊跷,更有可能是敌人所为。 为了稳定军心,拉拢新的主将,他及时派大臣前去慰问,亲笔攥书,给郑龙和陈栋加封官衔,并赐下大批赏赐。他甚至向陈栋承诺,如若攻下青州,便封他为异姓王爷。 但凡有一点权利之心的将领,受此殊荣,都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这是一步登天的最好机会。 陈栋一介出生乡野的毛头小子,正是对权力**最渴望的时候,必然不能经受如此诱惑。 可惜,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派出去的钦差没有回来,也没有收到来自郑家军的任何消息,这意味着他安插在郑家军的探子出了问题,没准还被人端了。 陈栋和他的郑家军就好像与盛京脱轨了,完全失去了联系。 这个时候,风曜已经有些察觉,陈栋或许叛变了。就不知他是想自立为王,还是受了他人的挑拨,怀疑陈栋之死是他所谓。 可惜,陈栋一意孤行,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 相反,他之前一番利诱反而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直到这时,风曜仍没有死心,他想到了胶州王。 诚然,当初胶州王举兵反叛,他恨得咬牙,巴不得将这位王叔扒皮抽筋。那个时候,他有这个魄力,不过更要紧的是对付风宸,故而暂且将胶州王撇到了一边,想着回头再去收拾。 如今,陈栋叛变,他却对胶州王无可奈何了。 他深思回想,总觉得胶州王作为先帝钦点的护国王爷,理应不会轻易叛变。以他过去对胶州王的了解,对方也并非是个窥伺帝位的野心家,怎么说反就反了?毫无预兆,其中必有隐情。 火烧眉毛之际,他顾不得计较先前的恩怨,而是想方设法拉回这个助力。 他遣人给胶州王送去一封密信,希望能与他面谈。 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权招胶州王进京面圣了,胶州王也不敢进京,以防帝王设下陷阱,毕竟,他反叛在先,这对为帝者,是最为忌惮之事。 故而,风曜另约一处秘密地点。一国帝王专程去见一个王爷,已是圩尊降贵了。他给足了胶州王面子,也是风曜所能做到的极限,足可说明他的诚意。 可胶州王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信使被安然无恙地放了回来,再三保证将密信亲手交到了胶州王手里。 得不到答案,风曜就问信使胶州王的看信后的表现。 据说胶州王看完信后,神色如常,信使观王府上下,一切正常,胶州王本人更是如往常一般散漫,并未有任何造反的举动。 风曜不解的同时,心中异常暴躁。 胶州王这条线,也断了。 无论是胶州王还是陈栋,行为都颇为反常,偏生他无能为力。 以他的性子,必然不会让兵权落入不能控制的人手中,胶州王陈栋都属于此列。可惜,他登基的时间尚短,还没来得及收回兵权,这两人便双双反叛,将他杀了个措手不及。 如今,唐唐一国帝王,竟要落的弃都逃跑的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丞相将风曜的表情看在眼里,也理解他的痛苦挣扎,无能为力,也不能多说。 帝王自尊心强,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在帝王的伤口上撒盐。 却也忍不住在心里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 十月,风宸攻克京师,遍寻风曜而不得,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气得掀了桌子。 紧接着,他下达命令全力追捕风曜,死活不论。 经历这么多事,他不会再妇人之仁,纵虎归山,后患无穷,他自己就是个再好不过的例子。 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他不希望风曜和宋汐再有任何牵扯。 只有这个人彻底消失,了结这段恩怨,他和宋汐才能真正意义上的重新开始。 ------ 宋汐听说风宸攻下盛京就坐不住了,她还不知道风曜弃城逃跑的消息,唯恐风宸在不理智的情况下,被风曜坑了。故而,她快马加鞭,秘密赶往京城。 在她心里,始终无法将风宸与过去那个需要照顾的弟弟割裂开来,她总是忍不住为他操心。 事实上,他早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了。 能担当,能成事,也能狠得下心。 宋汐本是直奔盛京,却在祁门关偶遇刘景儒。 当时,刘景儒提着药包走在街上,无意间抬头,却见宋汐骑马飞驰而过。认出她来,他震惊之余,只来得及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本无从追起。 也亏得宋汐耳力过人,否则,已骑行百米,未必能在萧条的大街上听见他的声音。 宋汐急忙勒停马匹,掉转马头朝刘景儒走来。 刘景儒纠结的眉头舒展开来,微微吐了一口气。 宋汐下了马,看了看刘景儒,几分诧异,积分愉悦道:“景儒,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自从她将刘景儒引去天照阁见阿轸,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再次见面,竟是在远离青州千里的地方,着实让她吃惊。 刘景儒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望着宋汐,幽幽地叹了口气,“阿轸受伤了!” ------ 一间简约的民宅里,一个青年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一边脸上带着银质面具,另一边完好的脸,漂亮却也苍白,连着唇色也是干的起皮,让人看了莫名有些心疼。 一贯细心的刘景儒自然是发现了,赶忙放下药包,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用棉布润了润阿轸干燥的嘴唇,紧接着又扶起阿轸给他喂了一些水。 阿轸尚在昏迷,喂水很困难,但刘景儒喂得很慢,很耐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