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可我只会杀人啊!-《重生之枭后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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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汐想,这是个醉鬼!
这人走进院子,才发现宋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宋汐只觉得他隐在头发下的那双眼睛,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坐在门口,他便连门也懒得进了,只是转身走到院子里唯一的枣树下,靠着粗壮的树干坐下来,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劣质酒水的味道在院子里飘散开来,宋汐呛得直皱眉,却也没有动气,反倒招呼道:“你是这里的屋主吗?”
那人不答,只顾喝着闷酒。
宋汐一顿,继续说道:“我受了伤,想要借你的地方住几天,离开的时候,会付给你相应的报酬。”
那人始终沉默,正眼也不给她一个。
态度也说不上高冷,就似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她终于明白那群孩子说他好说话的真正含义,他根本就不回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的人,你当真了,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得很,相反,你自顾做你的事,倒也不会冲突。
宋汐不再开口,只静静地等着,不一会儿,院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有四五个人。
最先踏进院子的是两个少年,其中一个,肩头背着一个药箱子,身后,跟着一个白胡子老头,那少女走在老头边上,就像给他护航似地。
几人进来,先是看了那怪男人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宋汐。
那少女一指宋汐道:“就是她!”
白胡子老头在几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高个的少年殷勤地搬来一张残缺的矮板凳,匆匆擦了一下,放在老大夫脚下。
老大夫看了看宋汐,一指屋内,道:“进屋吧!”
少女便将宋汐扶了进去,两个少年却被老大夫拦住了,“你们两个就在外面等着!”
俩少年不明白,少女嗔了他一眼,嗤笑道:“姑娘家的事儿,你们还想掺一脚啊!”
两人遂闹了个大红脸,乖乖回院子里不动了。
此前,发现宋汐是女子,这才由少女给宋汐止血,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
宋汐被扶着在木板床上坐下,这床太硬,坐着都硌得慌,回头一定要想办法整床被褥,不然这夜里没法过了。
白胡子老头坐在床边,问道:“伤在哪里,给我瞧瞧?”
少女帮着宋汐一起褪了肩膀上的衣裳,露出被烟灰糊住的伤口,老大夫看了一眼,便狠狠皱起眉头,严厉道:“谁给弄成这个样子!”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严肃,少女被吓住了,低着头,默不作声,生怕了挨骂。
宋汐念着少女救了她一命,还为她请来了大夫,这事儿就懒得追究了,只是对大夫轻声道:“还是先处理伤口吧!我这挺难受的。”
老大夫瞥了少女一眼,却没有多说,只吩咐她去准备两盆温水,这里连个厨房都没有,更何况温水,少女便让院子里的少年各自去家里打一盆水来。
打来了水,老大夫早已将工具拿出来了,用软布沾温水给她清洗了伤口,而后上金疮药,最后再用纱布包扎,那少女就在旁打下手。或许为之前的莽撞行为感到抱歉,她做的十分认真。
待处理完肩上的,那宋汐便指着腰间道:“还有这里!”
老大夫撩开她的衣服,看了一下,眉头又紧紧皱起来,叹了口气,还是认真地给她治伤。
这么明显的利器伤痕,他怎么看不出来,这女子长的龙章凤姿,定然非寻常人,背后少不得是一桩大麻烦。不过,他人的恩怨,与他毫无关系。他只是替她疗伤,仅此而已。
宋汐看他动作娴熟,似乎技术不错,总算放了心。
处理完伤口,老大夫又给开了药方,宋汐从怀里摸出两粒金豆子,递给老大夫,颇为客气地笑道:“多谢老先生,这是诊金,先生收好,此事还请先生保密。”最后一句,显得十分严肃。
既是劳动所得,老者也不客气,将金豆子揣进了怀里,锊着白胡子,笑道:“好说,这药方子你收好,回头叫着丫头去我那里抓药吧!”
老大夫出去后,宋汐又递给少女三粒金豆子,细细嘱咐道:“这三颗金豆子,他们一人一粒,多出一粒还是你的,回头,你们三儿帮我把这里打扫一下。另外,还想让你为我办两件事。”
“什么事?”语气多了几分热切,乡下人过惯了苦日子,缺钱得紧,是有一种对金钱的渴望。但他们毕竟有着淳朴的品性,不会为了钱做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劳动所得,才让他们心安理得。
“小事而已,一是从你家里匀出一套被褥,二是每日里给我送三餐饭,最简单的饭食就好。”
少女犹豫道:“我可以跟我娘商量一下吗?”
宋汐笑,“当然可以,但仔细叫你爹娘不要到处乱说,我养好伤就会走,不希望节外生枝。另外,这里熬药不方便,你去那老大夫家里,让他帮我熬好了,你按时端来给我喝就是。”
“我知道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秀儿,外面那两个,一个叫高的那个叫林子,一个叫矮的那个叫小山。”
两盆水端进来的时候是清的,端出去的时候是一汪血红,那少女将之倒进院子一角,跟两少年分了金豆子,便去那老大夫家里拿药,林子和小山便开始收拾屋子。
一个下午,就将这脏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屋顶用新茅草铺了厚厚的一层,窗户上钉了木板,只余下一条宽缝用来透光,如此,夜里也不会冷了。
屋子仍旧空空荡荡的,好歹能住人了。
这期间,那男人猫在枣树下喝酒,喝完了,就蜷缩着呼呼大睡,不打鼾,屋子里乒乒乓乓,他连一句抱怨都没有,也不翻身。
宋汐透过窗子的缝隙看他,心里有那么一点儿好奇,便问秀儿道:“他是你们村子里的吗?怎么过的这样落魄?”
秀儿道:“他不是我们村子里的,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半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很落魄,不过那时候身上没这么脏,脸上一直糊着灰,没人看过他长什么样。因为这里没人住,他就一个人住这里来了。他这人孤僻得很,平日里独来独往,也没个朋友。一开始还有人跟他说话,他不搭理,渐渐地,别人也就不跟他说话了。”
宋汐真是越来越好奇了,“那他平时怎么生活?”
“村里有个铁匠,他每日里都帮忙打铁,得几个铜板,就拿去村东老李头家里那换酒吃。老李头自酿的酒水在村里能卖,虽说味道不怎么的,但是便宜,几文钱就能换一壶。”
宋汐听得直皱眉,“他把工钱都拿去换酒了,还怎么吃饭呢,我看这里也没开火。”
秀儿的语气也很无奈,“他有时候在铁铺子里吃,不然就不吃了呗!他是个怪人,没事儿就喝酒,喝醉了哪儿都能躺着,有床也基本都不睡的。”
宋汐看着那道蜷缩在枣树下的身影,莫名有点心酸。
怎么能有人,能把日子过得这么糟糕,怎么能有人能如此苛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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