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菊部地区伤势严重,君征只得过起了少水少食,趴床静养的日子。 想当初只不过九天没打架君征都能憋得直接飞升,现在这副弱鸡的肉身偏偏瘫倒了快半个月才刚刚可以勉强移动,君征觉得简直烦躁的无以复加…… 不对,还是可以更烦躁的。这具肉身虽然恢复能力差的令人发指,消化功能倒是一点都不逊色,每日如厕的时间都准的很,呵!呵! 君征日益烦躁的问题还没有得到丝毫缓解,晋王倒是风雨无阻的在第十五天打卡上线了。 君征只是以战入道,并不是傻。以他现在的体力,只能在一击秒杀晋王与直接被拖下去打死之间选择一个,而且实际上还是触发后者的几率比较大。所以为了不辜负他勤勤恳恳构思好的《吊打晋王一百零八式》,他决定先放晋王一马。 哼 狱卒加了好几盏灯,一向昏暗的几乎不能视物的牢房现出了一张张苍白瘦削却隐含期待的脸,众人都知道这是晋王要来了,个个屏息以待。 怎么能不期待呢,虽然被晋王选走意味着一顿皮肉之苦,但也意味着脱离牢房、沐浴净身、锦衣玉食的一夜,更不消说有人依旧对晋王心怀爱慕,心心念念只盼着得见晋王一面。 渐渐远处传来脚步声,不同于只着单鞋的狱卒和连鞋都没有的他们,厚重的靴底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地道中回荡。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众人纷纷手忙脚乱的整理仪容,有两个为了抢占灯光最好的位置还无声的对打了两招,听见脚步声越发近了才讪讪停手。 通道尽头的阶梯顶端缓缓现出一双精致的月白色靴子,繁复的绣纹映着牢内的昏黄灯火隐隐似闪着流光。君征趁狱友们死死盯住晋王的功夫,悄无声息的闪身融进了角落的阴影里。 晋王今日一袭白衣,在牢房这种肮脏逼仄的地方越发衬得不染尘埃,如隔云端。他随意走过一排排牢房,唇畔隐含讥讽,向来脉脉含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轻蔑打量着铁栏里搔首弄姿的众人。 君征原本就隐在阴影里,有如飞蛾般涌入灯光最亮处的狱友们在前,他所在的角落越发成了盲点。君征毫无被发现的压力,暗戳戳开始打量起了晋王:步伐沉稳,虽面色随意但脊背仍旧绷直,倒是有点功夫在身,可惜身形清瘦、步履拖沓,明显耽于享受未下苦工。 啧啧啧,就这小胳膊小腿,君征以前打个喷嚏都能吓死百八十个。就算现在他套着这个弱鸡的壳子,只要行动自如,凭他丰富的战斗经验也能打个十个八个。 这边厢君征正估测晋王的战力并毫不犹豫给了个差评,那边厢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鄙视了的晋王已经指了两个男宠,在其余众人失落的目光中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晋王离开后,狱卒熄灭多余的灯火,兴高采烈的揣着晋王留下的赏钱,端来按例比以往丰盛许多的加餐。 虽然休养身体以待来日是他自己的决定,但是就这么眼睁睁放晋王离去还是让整整十五天没有打架的君征十分不爽。更何况好不容易有顿好饭吃,君征一反往日的少食少动,发挥出目前的全部战力拉开狱友凶残的把全部肉菜据为己有。 他的狱友们刚刚落选本来就失落的很,唯一的福利还被君征瞬间全塞自己嘴里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几个人满脸凶神恶煞围住正塞了满嘴肉大力咀嚼的君征,相互对视一下决定把放狠话的机会让给资历最老的狱友甲,狱友甲不负众望,从措辞到语气都如同教科书一般:“三蔓,你实在是太过分……” 话音没落就被还嚼着肉的君征一拳打翻在地,他这么久没打架本来就憋的郁闷死了。行动不便打不过晋王还打不过一样关在牢里缺吃少穿瘦成杆的男宠? 恢复了部分行动能力的君征本来就想要吃完饭先拿狱友练练手,他们主动围过来求虐大概是君征近几天唯一一件满意的事情了。 对面牢房的人连发生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就只见三蔓蹲在前面捧着六人份的食盒慢条斯理的刨饭吃,而其他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着“诶呦好疼”“给我们剩点儿”之类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随着君征随着身体状况的日益好转,科学合理的逐渐增加身体锻炼的强度,殴打狱友的次数从两天一次逐渐增加到了一天三次。 一开始他们还试图反抗,到后来一到饭点都直接抱头蹲好,不得已君征把膘肥体壮的狱卒也加入了他的饭前娱乐项目。 现在连君征晚上睡觉翻个身众人都吓得浑身哆嗦,他们怀抱着此生最大的热枕期待着晋王的到来,以前他们是希望晋王带他们离开牢笼,现在他们只求晋王把这个煞星收走让他们安安稳稳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