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father!it'iss刘早了很久!”费尔神父用缓慢的中文说道。
“是的师哥,没想到你与father也认识。”我笑了笑,指了旁边的海朱和世舫道:“我们仨是father的老朋友了。”
世舫也笑了,摸了摸鼻头,尴尬地说:“确切的说,是老祸害了!”
“舫哥!”我嗔怒道:“哪有你这样揭妹子的短的。表姐,打他!”
海朱听了,嘻嘻直笑:“呦,今天知道叫我表姐了?以前可从来不叫的。”
我听了直跺脚:“反正你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夫妻合伙起来欺负我。我也不怕,要笑大家一起笑好了。”我说着,操起两手去挠海朱痒痒。空旷的教堂里一时响起了我们五人愉悦的笑声。这是这些天来我第一次笑得如此畅快,那笑声仿如教堂里彩色的玻璃窗,照着星期日美丽的太阳反映进来,给每个人的脸上留了一层五彩的光圈。
原来师哥和费尔神父早在五年前伦敦开往香港的轮船上就相互结识了。两人因同住一间船舱,彼此又都喜欢英文推理小说而成为好友。后来神父回到南京,而师哥则又去了其他国家,这才暂时断了消息。
“对了,少—顷。我这里有今年英国新出的女作家ewhathappened?”
神父断断续续地说着中文,其中夹杂着一两句脱口而出的英文。过了半晌,才将这一个月我家里发生的事理清了思路。
“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神父的声音慈爱温和,带着上天特有的宽容。有一刹那,我几近以为这声音是来自我早逝的祖父——那个从我出生开始,就只能从祖母和韩妈嘴里了解的人物。只可惜,眼前这位白发老人是一位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