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56 除夕宫宴惊艳出场-《绝色病王诱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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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_85709再一看,走在那姑娘前面两三步的不正是温相跟他的夫人么?

    走在那姑娘左右的那三个身姿挺拔颀长满身清华贵气,容貌极为出众的男子,可不就正是温相的三个嫡出儿子。

    大公子温绍轩,年仅十七便高中状元,文采风流,温润儒雅;二公子温绍云,三公子温绍宇虽未参加科考,但其才华丝毫不逊色于他们的兄长,在星殒城众多世族子弟之中,也可谓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半年前,温家三位公子遭遇围杀,大公子二公子身负重伤,三公子更是重伤痴傻,让得不少倾慕于温绍宇的世家小姐那真是伤透了心。

    今日再见,温绍宇举手投足间端得是大气从容,风采依旧,谁又能想得到,数十日之前的他,会是一个心智仅六七岁孩童般的傻子。

    药王谷的医术,当真不凡。

    活死人,肉白骨,说是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都不为过。

    能让温氏三兄弟如此相护的女子,莫不就是温相那个在星殒城乃至整个浩瀚大陆都出了名的,温相唯一的嫡女——温宓妃?

    此时此刻,众人只见那女子莲步轻移,缓步行来,那优雅轻盈的步伐仿如踩在仙气缭绕的云雾之间,周身似是萦绕着尊贵清绝,不容轻慢亵渎的雍容贵气,倾城绝美的容颜竟不似凡人。

    淡淡的浅笑挂在唇角,不张扬,不放肆,恬静的,温柔的,端庄的,大气的,雍容华贵,看似容易亲近,实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样的一个女子,任谁瞧了都会不自觉的将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又如何还记得起她身上唯一的那一个的缺点。纵使是缺点,此时此刻也都被遗忘掉了,只记得她带给人那绚丽的惊艳。

    谁还会记得,她温宓妃其实就是个哑巴。

    一个明月湖畔,受尽嘲笑奚落谩骂讥笑,被自卑怯弱击得粉碎,彻底绝望而选择上吊自杀的哑巴。今日,便是她依旧口不能言,她亦有让所有人都要仰视她的绝代风华。

    “是…是宓。宓妃。”穆三夫人宋娟哆嗦着手抓住穆二夫人的手,瞪大双眼颤着声道,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虽然自打宓妃哑后,她们这几个做舅母的见到她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还是记得宓妃模样的。毕竟,穆老夫人就温夫人一个女儿,打小就极为疼爱,嫁入相府之后也只生下了宓妃这么一个女儿,穆老夫人对宓妃也是极其的宠爱。

    只可惜,哑后的宓妃不但不亲近自己的父母,疏远自己的父母,对穆老夫人更是拒而不见,可算伤透了穆老夫人的心。然而,每每想到幼时的宓妃,穆老夫人又忍不住,总是每隔两三个月就带着她们三个媳妇到相府,打扰到她,隔得远远的看一看碧落阁中的宓妃,从不让她知道。

    故此,骤然见到这样明媚自信,漫步而来的宓妃,犹如九天玄女临世的穆三夫人才会如此的失态。

    穆二夫人缓过神,咽了咽口水,镇定的道:“真。还真的是宓妃。”

    原来,总是拒他们于千里之外的外甥女,竟是生得这般天香国色,姿容清绝,看似恬静温和雅致,实则沉稳大气锋芒内敛。

    放眼这星殒城内,就单论这容貌与气质,怕难有哪家姑娘能出其右。

    即便是现如今星殒城风头正盛的五美,也是难以与她比肩。

    “是宓妃没错。”穆国公夫人怔愣过后,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若她不是宓妃,小姑奶奶家三个小子断然不会与她如此亲近。

    公爹老穆国公去世,他们一家老老少少全都搬往祖籍烟城为其守孝三年。

    一别三年,再次回到星殒城,似乎好多好多的事情都变了。

    穆国公夫人心里就跟一大团乱麻似的,理都尚未理清楚,眼看宓妃这般,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安慰与欣喜。

    看眼前这样,宓妃定是好了,那么一直心思重,身体时好时坏的姑奶奶想必也能放宽了心,身体也会慢慢的好起来,如此婆母心里也会欢喜,身子也会越发康健的。

    走进雪阳宫,自四面八方投射在宓妃身上的目光,有惊艳,有好奇,有探究,有羡慕,有嫉妒,有猜疑,有恶毒…让得温家三兄弟的双眉几乎皱成一团褶子,恨不得赶紧将宓妃给藏起来。当然,他们兄弟更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不好怀好意的人通通都痛打一顿。

    如果这些目光都是善意的还好,偏偏这些目光都那么的不友善,简直可恶至极。

    “大哥(二哥三哥),妃儿可不怕他们的目光,要看就让他们看,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用入密传音分别安慰了三个哥哥,宓妃半垂着眼帘,她一定会好好招呼那些个对她目露不善的小老鼠。

    她既然敢来,那就不会惧怕他们分毫。

    皇宫又如何,高可不攀,不可凌越的皇权又如何,今日她若弯下了腰,低下了头,他日她必将站在最高处,让这些人统统都匍匐在她的脚下。

    虽然她更喜欢有仇有怨当场报,但她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一个小女人报仇嘛,就是一百年也不会晚的。

    更何况,她断不会忍耐一百年那么久,最长一年,最短一月,她必会讨回旁人欠她的。

    “一会儿好好照顾自己。”温绍宇压低声音叮嘱宓妃,生怕她会有个好歹,不能坐到妹妹身边简直比让他受刑还难受。

    别人羡慕生活在这座皇宫里的人,他可是一点儿都不喜欢。说到这座皇宫,温绍宇就不免想到寒王墨寒羽。

    当年,宣帝还未登基,也并未被册封为太子,他的王妃生下寒王,深受先皇喜爱,不仅每日必要看一看寒王,更是时常亲自带在身边教养。

    寒王百日宴上,先皇正式册封了宣帝为太子,而正经嫡出的寒王便是不二的下一代储君人选,却是千防万防都没能防得住,那一双双黑暗里伸出的肮脏毒手。

    墨寒羽生来便极其的聪慧,小小年纪就表现出超高的天赋,不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凡先皇说给他听的,教给他的,他都能简单清晰的复述一遍出来,并且还能说出自己的观点,学什么都很快,不禁让得先帝暗叹他为何没有早生二十年。

    两岁启蒙,三岁习武,也当得是文武双全,越发得了先皇厚爱,也越发招惹了某些人的记恨。

    然而,寒王四岁时,先皇重病缠绵于床榻,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暗流涌动。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的人,终于找到了机会对寒王出手,一出手全是又阴狠又毒辣。

    那天夜里,寒王身中剧毒,尚不满五岁的他,浑身烧得通红,就好比火炉里的炭火,似能将人都烧成灰烬。

    先皇拖着病重的身子守在寒王身边,顿时仿佛苍老了数十岁,是糊涂,是悔恨,他若没有将这个最为珍爱的孙子带在身边疼着,护着,或许他就不用受这般苦楚,命悬一线。

    他怎就忘了,生于这个遍地都散布着阴谋与诡计的皇宫,别说是喜欢的,那就是不喜欢的也不能表现出来啊!

    就在跪了满殿的太医要宣布为寒王准备后事,而这些太医也做好了要为寒王陪葬之时,四处云游到御膳房偷吃的天山老人救下了墨寒羽,暂时替他压制住了他体内乱蹿的火毒,保全了他的性命。

    那天夜里,先皇震怒,杀光了宫中前前后后所有接触过墨寒羽的人,真真是宁可错杀,也没有放过一个,说是血染皇宫都不为过。

    然,即便先皇心疼墨寒羽,杀了那么多的人,但幕后真凶却是没能找到。

    两个月后,先皇驾崩,太子登基,留下遗诏,册封墨寒羽为金凤国第一亲王,手握打皇鞭,上可打昏君,下可诛奸臣,拥监国之权,且后世帝王所赐封之亲王,皆不可尊贵过寒王。

    是以,墨寒羽成为金凤国史上,最年幼的却最为尊贵的亲王,那时他不过五岁。

    若非墨寒羽先是身中火毒未解,后又身中寒毒,两毒相生相克,生生的折磨着他,而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子之位还说不定是谁的。

    世人皆知寒王身中奇毒,一条命是吊着的,做不得一国储君,也做不得金凤国未来的天子,故此,身为太子的墨思羽才恨不得墨寒羽去死,恨不得他早一点去死。

    否则,他永远都要活在墨寒羽的阴影之下,不管他做了什么,有多大的成就,别人都看不到他的存在,也无法正视他。

    即便以后他做了皇帝,手握天下人的生死,可他还是越不过墨寒羽,总有要低他一头的感觉,这才是最令墨思羽无法接受的。

    只有墨寒羽死了,他才能痛快。

    细说起来,若论金凤国历代储君,也唯有这一代的太子墨思羽最为憋屈了。

    他的存在感的确很低,低到容易让人彻底忽视他的地步,除了别人见到他会尊称他一声太子殿下之外,竟是再无其他的威望可言,无论他有多少的锋芒,多少的优势,遇到墨寒羽时,便什么都顷刻间荡然无存。

    寒王墨寒羽就不一样,饶是他剧毒缠身,命不久矣,甭管他走到哪里,都极为吸人注目。

    天下间,仿佛就是有着这么一种人,即便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是很吸引别人的目光,想让人忽视他都难。

    “三哥,你走神也太厉害了吧!”宓妃扯了扯温绍宇的袖口唤回他那飘远的思绪,后脑滑下三条黑线,嘴角抽了抽。

    “咳咳……”温绍宇尴尬的轻咳两声,觉得自己真走神得厉害,怎么一下子想那么远,还想到墨寒羽的身上去了。

    侧首看了看宓妃,这一路走来,他倒是觉得自己有些操心过度,他家妹妹表现得比他都要镇定,没什么可担心的。

    “妃儿……”

    看着三个关心则乱的哥哥,宓妃调皮的冲他们直眨眼,无声的安抚道:“哥哥们就放一百个心,就算是欺负别人,妃儿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更何况,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一时半会儿绝对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药王谷,可是要比毒宗难缠得多。

    “小心。”到底还是不放心,三个翩翩公子立马化身哆嗦温柔暖男。

    宓妃乖巧的点了点头,仪态优雅,举止从容,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寒王性子冰冷,便是朝中支持拥护他的大臣,也不敢冒然上前跟他搭话,其他的大臣则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倘若正面对上了就恭敬的行个礼,只求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一般情况下,墨寒羽并不会与人为难。

    待寒王落座,众大臣正欲与温相套套近乎,说说话,探探虚实之际,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再度高亢的响了起来,惊得围上来的众人作鸟兽状散开,赶紧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趁着皇上,皇太后,皇后等人走进雪阳宫的空档,宓妃跟在温夫人的身后走到女宾区,而温相则是带着温绍轩三人走到男宾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官起身下跪朝拜,声若洪钟,久久回荡在雪阳宫的上空,气势恢弘。

    这不愧是皇权至上,等级森严,没有任何人权的时代,别的暂且不谈,单单就从出席宫宴所坐的位置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身份与地位。

    温夫人贵为丞相夫人,乃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所坐的位置仅排在亲王妃,郡王妃之后,与国公夫人,侯爷夫人的座位都是持平的,位于整个大殿都极为醒目的地方。

    之前,皇上皇后尚未出席,相熟的夫人小姐们还可以坐在一起,聚在一起说说话,待皇上皇后入场,她们就只能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否则那便是大不敬,可以按情节轻重予以论罪的。

    古语有云:母凭子贵。

    今晚的宓妃,可是沾了温夫人一品诰命夫人的光,直接就傲然站立在了大殿极为醒目的地方。

    当百官携家眷下跪向皇上行礼,宓妃以及伺候在她左右的剑舞跟红袖却傲然如松般站立在大殿之上,比起那日在城北狩猎场带给人的震憾效果和视觉冲击要强得多,印象也要深得多。

    这丫头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众卿平身。”宣帝轻掀明黄?色的龙袍落座,低沉的嗓音煞是好听,带着岁月沉淀后的浓浓韵味。

    “谢皇上。”

    起身后,依次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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