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云-《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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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里,渭水剑宗同样不分伯仲。剑宗宗主清风子,少年时性情孤僻,只喜跟鸟兽作伴,常常只身潜入山林,数日不归。及至少年时,竟能轻易呼鸟唤兽,众人大异。甚而有江湖人误以为清风子是玄门天才弟子,小小年纪,便身负此等骇人手段。
其实并无太多玄妙之处,无非他常年喜欢与鸟兽相处,慢慢深谙了它们习性,加之自身颇有耐心,有时为了等一只漂亮的梅花鹿出现,会饮露餐风于大树下默默待上好几天,再有时。为了看到成群的青鸟出林,不惜舍身同往猛兽出没的深林。
也正因此类稀奇经历,最后入了渭水一宗,众人都发觉此小小青衣弟子与众不同,同一个剑招,他使出来看着有些许差异,可威力明显有差别。宗主细问,才知晓清风子有过与鸟兽结缘的历数,且又天生能将鸟兽诸多猎杀、腾挪之术随心而发,融进三尺寒剑,于是收作关门弟子,日日悉心指教、导正。清风子的剑技很快青云直上。
名震江湖之时,渭水派已一分二宗,气宗丹辰子,剑宗便是清风子,双绝并立共襄江湖大计。渭水双绝以礼待人,却来者不拒,但凡前往挑战者,一一遂其心愿。彼时的江湖尚有温存情怀,只分高下而不决生死,多半点到即止。气宗丹辰子兴趣骚逸,与人对决,偏好渭水故地;而清风子自少年时便与山峦结缘,遂多时选择南山为对决之地。一山一水两相周全的渭水派,长时天下无敌。
剑宗自然少不了名剑镇派。
初时,朔北燕国故地苦寒,人丁不盛却部落繁多,彼此攻伐过后更是无力抵挡南来诸国之雄狮欺凌、袭扰,于是渐渐将心力放在神兵利器上。本是有心无力之举,却使得此地兵刃优异非常。
剑宗清风子佩剑正是来自北地,剑名:秋郦。
秋郦在清风子手上,可谓如鱼得水。剑身修齐细锐,天生饮血的好器物——秋郦过处,风碎水痕,万叶凋零,北雁孤飞,这便是清风子独门绝技“断水流”。曾是那么令诸路高手心驰神往,又黯然神伤。
可叹的是,渭水双绝终于走上高处不胜寒的无上境地,五国高手再无人前来对决。虽说盛极必衰乃天道阴阳,不逆之轮回,可最后的结果依旧令人至今无比神伤——双绝再无敌手之后,最终相约南山一战,可惜没有人见过那旷古烁今的一战。更可惜的是双绝就此陨落,如长夜星辰一划而过。
及至后来,渭水派屡屡在江湖败北,究其缘由,无非是合则胜,分,则败——气宗与剑宗再无丹辰子与清风子一类绝世高才可单独将各宗神技发扬光大。至此,渭水一宗才不得已复合为一,全宗上下子弟亦从此身着青衣以警示大合之王道。青衣渭水剑气双修,总算重夺不少昔日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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