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寒夜倭现乱中华-《锦衣救国》


    第(1/3)页

    赵文华本就心头烦乱,最近严世蕃的行为,皇帝多有耳闻,似已经不满,御史林润又缕缕弹劾,惹得朝政一片混乱。

    严老爷子是要他们在这关键时期,稳住大局,可严世蕃竟想着自己做皇帝,让罗龙文暗中联合倭奴攻陷兴化起事,更要他暗中配合。

    想着这事赵文华眉头皱起,瞧见前方拦路少年,目光不满:“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敢拦我的路!”

    夏慕挑眉看着他:“赵文华,大明第一走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赵文华听得心生怒气,见来者不善,居然有些惊慌吗“你这是何意?”

    夏慕神色露出异样:“呵呵,我只是来取你狗命的!为夏家人讨好个公道!”

    “夏家人?”赵文华惊得险些从马上掉下来,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是夏言的后人!”

    说着赵文华竟掉转马头,拍马离去。

    两名东厂番子急忙跟随逃命。

    夏慕望着此景,目中带着寒意,一凝眼眸骤生冷意,急忙追去。

    尘土飞扬,月色朦胧,不多时夏慕已然追赶了上来,赵文华见无处可逃,突生恶心,大吼道:“杀了他!”

    夏慕等待已久,早闻东厂番子有些能耐,但却比他想象中不济,只见两招,东厂番子已然落败。

    手起,刀落,命已收!

    只是方才三人打斗,他以短刀杀之,那场景仍然有些可怖。只见东厂番子不甘的嘴脸,分不清是在他的血中,还是在雨中混合弥漫,腥甜的血味在风中吹淡。

    鲜血喷出洒在马背上,在深夜冷风中显得格外灼热。赵文华身下马受惊,一失声,马儿便驮着他慌不择路跑远。

    夏慕瞧了眼手中绣春刀缓缓滴落的鲜血,喟叹一声:“马儿啊,马儿啊,你驮着是我夏府的家仇,我怎能让你跑了?”

    一声惊雷,郊林紫竹,归处!葬马尘埃,头落地。

    夜未过,东窗未白凝残月。乍暖还轻冷,风雨晚来。

    刀流星一袭黑衫,站定夏府外,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袅袅的水雾后一双眸子幽邃漆黑。

    他握了握脖间青红吊坠,清冷的嘴角上扬:“你说我这一次是对是错?”

    风愈寒,雨愈大。惨绿愁红,犹压心头。

    刀流星缓缓抽出映着寒光的斩马刀,刀刃上已经有些崩痕,这把刀在他十八岁时只杀鞑子,但是在他后十六年的人生中,却是什么人都杀。

    这斩马刀,长七尺,刃长四尺,柄长三尺,气质霸道孔武,有万夫不当之势,本是边关守军所配,与鞑子击杀,骑兵步兵均可用。只是刀还是那刀,但人却污了刀的名声。

    刀本来是用来保家卫国,击杀外虏的,可被他……

    不在乎了,已经不在乎了,在这草色烟光残照里,国还有什么值得他保护的。佞臣当道,皇帝崇道。国家已经这样了,又有谁在乎过对错。

    十六年前他也执着过,他一身甲胄跪在督军身前,慷慨大义,愿意轻提五万精兵保护边关三万百姓,收复河套……

    可结果……

    “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夜空独留一句似诉衷肠,人却是翻过夏府墙头而去。

    此时平海卫。

    行军府内灯火惆怅,年过五旬的欧阳深独坐在案头,一身深衣白发四散披落肩头,而当他目光转到墙上悬挂的关刀上时,深邃的目光却是蓦然一沉,徒留伤感。

    三年了,已经三年了,他已经三年没有上过战场杀倭了,空有一腔热血,报国无门。想着他一把举起酒坛,大口大口的豪饮起来,眼角却是混着酒水流下两行热泪。

    “宁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