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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好险！”发愣的唐剑长呼一口气，就在刚刚那道剑气穿透防御将要打在他身上的瞬间消散了。

    唐剑自然不会以为是威力耗尽的原因，因为他能清晰感觉到那剑气在穿过元气长河时宛如游鱼入水，丝毫不损，这就是境界的差距，就算把一千个唐剑绑在一起也没用。

    自小唐剑对剑道就很有天赋，哪怕是老头子在世的时候也赞叹过，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对剑术的执着，正是有这股韧劲他才得以以区区后天境都不圆满的修为横扫先天境后期以下。

    在他接触的敌人和年青一代的对手中，除了碰到几个战技摸到艺阶边缘的，还没见过有谁的战技水平能和他相抗衡的，长时间下来他的剑术陷入了瓶颈，也产生了傲气，觉得自己剑法已经很厉害了。当今天这道剑气将他打醒了过来，让他看到了巨大的差距，一如天与地一般的差距。

    “好剑，好剑，我一定也要达到这种境界！”唐剑并没有差距而失落，也没有不可敌而陷入自哀自怨，反而对剑道有了更深的渴望，渴望看一眼那无上境界的风景，渴望知道怎么样才能挥出如此强大的一剑，烙印虚空，长久不衰。

    “刚才那剑气没有伤到我，是因为距离不够，还是冷剑仙没有伤人的意思？”

    “元气挡不住这剑气是因为我对元气的操纵太过蠢笨，如果我也用剑意为骨引动元气呢？”

    “这剑痕里充满了意志，难道剑意提升的方向就是不断将剑意中注入自身的意念？还是反过来将剑意融入自身的意念中？”

    ……

    一道道猜想在唐剑心中流过，可能对别人说这一次试探仅仅是瞻仰了先辈的无上威能，但是对唐剑来说却仿佛看到了一座灯塔，指引了一个方向。

    有了想法，自然就需要试验才知道是不是对的。

    不管了，试一试就知道了。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剑战意蓬发，再次凝出剑意去试探剑痕。

    嗡嗡，这次唐剑有了教训，刺入的力道小了不少，而剑痕反抗的力道也随之变弱，一道一尺见宽的剑气再次斩了过来。

    “来得好！”唐剑眼中发亮，不退反进，控制着自己稚嫩的剑意裹着不多的元气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波’的一声气泡爆破声响后，唐剑如遭雷击，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比，脑海中昏天转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也就是唐剑没人指引，才敢如此大胆，明知比对方弱小这么多，还直接用剑意离体抵挡。剑意乃是意念的凝聚升华，是意境的一种，虽然威力强大，但是也和自身的灵魂息息相关，随意意境的比拼比拳脚更加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伤到根本，恢复起来极为缓慢。

    好在冷剑仙的剑意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将唐剑的剑意弹了回来，可就是这样也让他难受无比。

    “哇，哇！”唐剑拼命喘着粗气，眼中还残有余悸，刚才剑意的对拼虽然凶险、痛苦，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对剑意的运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只是求道之人梦寐以求的，只是这方法太过痛苦了。虽然这种提升虽然微弱，也不能直接提升实力，却在唐剑面前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的潜力大增。

    得了便宜，唐剑目光更加灼热地看向墙上的剑痕，恨不得将它扣下来天天观摩。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剑痕已经落地生根，跟墙融为一体，想要对这墙动脑筋就会必须向破坏掉这道剑痕中的剑意，剑意都没了，这墙还有什么用？

    既然带不走，唐剑便决定抓紧时间修行。虽然对夺圣令他并不伤心，但是对变得强大却一直是他所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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