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盟(九)-《五行门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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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书彦翻了一个白眼:“救他?我这一番布置,是救他吗?我是救你!”
萧远不屑的哼道:“萧某何时要人救。”
“你杀了他,那些枉死的官兵就能沉冤得雪?没想到你竟也只是逞匹夫之勇的莽夫!若罪状不得告天下,高德兴这般死了,又有何意义?你杀得了一个,杀得了千百个不成?”
“你……知道得不少,”萧远的眼神中划过一丝惊讶,警戒之色又重了几分。
杜书彦看着他的表情,叹了口气:“你以为朝廷什么都不知道吗?只是苦无证据。他也不过是个马前卒,水底下藏着的……哼。”
“翰林编修管的事儿还真不少。”
杜书彦望了望窗外的人群,又看看追兵,在车厢壁上曲指轻扣两下,道:“人太多了,甩不掉,咱们下车。”
萧远会意,待马车转过巷口,两人迅速从车上跃下,一闪身混进熙熙攘攘的夜市中。待追兵被马车引得远了,萧远便想告辞而去,杜书彦正色道:“翊麾可否将知道的告知杜某?”
大相国寺,借着皎洁的月光,偌大的客堂里空荡荡的摆着两排蒲团,杜书彦接过沙弥提来的茶壶粗碗,道了声叨扰,掩上门在萧远面前的蒲团上盘腿坐下,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玉瓶扔给他。
“这是何物?”
“你刚才先走了,”杜书彦笑道。
萧远拔开塞子一嗅,会心一笑,仰脖一饮而尽,笑道:“果然好酒。”
他低着头把玩着玉瓶,缓缓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翊麾人在西北,如何会趟了陕西道的浑水?”
“那个死了的都统曾是我的同袍,他死后不久我收到一封信,他自知难逃生天,初略向我告知了事情的原委,我才会借机找上高德兴。”
杜书彦冷冷道:“同袍者多矣,他为何要舍近求远?且军中往来书信查得极严,既然高德兴已经决意害他,又怎么会让这种书信传出?”
萧远从怀中取出那张奉于佛前的字条,那纸条杜书彦早已看过,不过是一首语句朴拙的边塞短歌,多为军中粗通笔墨的军将有感而成,士卒常歌谣之,又或抄录传阅亦是平常。
“这首征人歌与此事有何干系?”
“征人歌?”萧远倨傲的偏了偏头,“这是函信。”
杜书彦轻轻抚平这张被摩挲得有些发攘的粗纸,原来这就是军中使用的函信,说白了就是替字,诗歌中的词句代表着使用者约定的特殊意思。由于对使用者的文化要求较高,又只能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正确解译,所以通常只在执行机密任务的斥候间使用。
“没有第二个人能解读它的意思,自然也就没有第二个人会相信它是揭露高德兴罪状的证物。”
“信上说高德兴私贩军资?”
“大意是说该送来的物资一样也未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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