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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小莹，你先别着急。”芳苓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又带上了盈盈笑意。

    琉璃看着芳苓，忽然就觉得短短几个月不见，她像是变了个人。

    她缓步走来，比以前更像个仙子。可琉璃却觉得，她像是一步步走进了泥潭中，糊上厚厚一层壳，再裹上一层彩釉，烧出一个光滑坚硬，却又一摔就碎的美丽外壳。

    趁着那陌生姑娘又吵又闹，琉璃挪到李志身边。李志小声问道：“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琉璃瞥他一眼，传音道：“这都看不出来？抢男人呗。”

    皇甫焱被奚小莹吵得头疼，但还不忘朝琉璃报以歉意的一笑。芳苓仿佛这时才看到琉璃，她走到琉璃身边，亲昵地抱住她的手臂。

    琉璃拿了一纸包糖放她手里，“今天正月初一，送你包糖。”

    芳苓精致的面容，像是裂开了一条缝，眼圈微红，勉强笑道：“琉璃，谢谢你。”

    琉璃拍拍她的肩膀，凑在她耳边道：“过新年了，开心点，你可是云天宗最漂亮的女修。”

    那边奚小莹拉着皇甫焱的手又哭了，琉璃皱皱眉，走过去手上挂着两包糖，将胳膊伸直递到皇甫焱面前，“见者有份，这是你们两个的。”

    “谁要你——”奚小莹一句话只说出两个字就哽住。

    皇甫焱淡淡收回目光，满面笑容的接了琉璃的糖。

    奚小莹愣愣地看着皇甫焱，刚刚皇甫焱看她那一眼……即使在她闹得最凶的时候，他都不曾用那样可怕的眼神看她。

    琉璃看起来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顶多因为今天是新年，穿了一套镶着白色毛边的桃红色棉裙，头上别了两团肉粉色绒球，让人看得心里痒痒的。

    皇甫焱这般想着，手就往琉璃头上伸去，琉璃正要躲，门口忽然又多了个人。

    “阿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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