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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席英奇一努嘴道：“席黑子洋葱。”

    席英奇气愤地回嘴道：“大脑门洋葱。”把洋葱下在锅里。

    董德者完全大厨子般操作了一会儿道：“席黑子盐。”

    席英奇锅里放盐道：“大脑门盐。”

    “席黑子混蛋！”

    “大脑门才混蛋！”

    两人一说一回地炒着菜，旁边曹步清，李正义，胡科长，万医生等一个个摸头擦脸擦眼镜，叫热油烫了的地方火辣辣疼，对着董德者乱骂一气，董德者只顾炒菜充耳不闻，很快炒得菜熟，大家动手摆上桌子碗筷，摆上炒菜，煮菜，凉菜，围桌而坐倒上酒，共同举杯，一顿丰盛愉快的聚餐正式开始。

    和前几年比起来，今日的这顿聚餐质量标准很差，然而，在每一天的窝窝头就咸菜的基本生活中，一个人一月只有二两肉供应的艰难时候，却是多么难得。

    又一场大雪下来了，没有风，雪花轻飘飘悄无声息落下，将房屋，树木，大路，花园水池变成白色世界，透过纷纷扬扬的雪花，小二楼这间房里的灯光异常明亮，雪花在祝福着这些人们，永远都有这样好的心情，好的生活。

    第二天，踏着头夜厚厚白雪，唐世科，曹步清，李正义下班在食堂吃过饭连蹶归来，唐世科与李正义小声地说着话，曹步清走在二人身前，进得门房，值班老头笑笑着无言地递上今天的报纸，曹步清接过对老头笑着点点头表示谢意，三人上楼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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