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洞底(1)-《禁域谜局》
洞底后部也还是冰的世界,拿手电四下里照射,只见四周头顶,皆是碎裂的冰层,看来这里的冰溶解的度更快。笔 ΔΩ趣阁WwΩW.』biqUwU.Cc
博克明现一些冰层里还出现了大窟窿,拿手电往里照,灯光淹没在无限的黑暗中,估摸不出深度,只觉得这冰起码也有两、三米的厚度。后洞里挂满了密集的藤蔓植物,这些就是延伸入冰洞中吸取水分的植物根须,现在冰层消融了大半,都垂挂下来,如同绿色的帘子层层叠叠,影响前行,叫人不能快走。
养虫人小有担心,怕这又是一段无休止的长洞,万一走到洞底还像先前一般,需要烈酒化洞,难道又要折返回去不成?于是心存疑虑地问冯藤卓:“会不会洞底还有洞底?洞套着洞?”
“放心,这里必然是出口,感觉一下,风力越来越明显了。”冯藤卓给他吃了定心丸。
养虫人感觉了一下,的确是有凉风扑鼻,这才不再担心,继续撇开倒挂的藤蔓往前面走。
所幸这条藤蔓和冰混杂的路并不长,摸索着走了约莫一刻钟,就感觉凉风习习,吹到脸上的风力越加明显了。三人抓紧时间又大约走了五、六分钟,虽然未见亮光,但是吹在脸上的风明显自然强劲较之之前,想必洞口就快到了。
阻碍他们前行的藤蔓也越来越少,用手电筒四下里照了一下,原来冰层早已消融无几,这部分的藤蔓早已适应无冰层的环境,将根须植入了洞壁岩缝里,从土质里吸收养料和水分。所以很明显,这部分的藤蔓色泽更为新鲜,可见土质里也能保证充分的营养物质。
走着走着,脚下的冰层终于消散殆尽,冯藤卓拿手电回照来时之路,只见白茫茫一片里,皆是色彩深绿倒挂的巨蔓长藤,估摸着洞底走到这里也有万米之深,冰厚度更不可推算,这条长洞是一个多么浩大的工程,卓新是花了无数心血在里头的。
迎风一路走,片刻便到达洞口,凉快的风吹在脸上,一扫洞内阴霾和压抑,只是洞口依旧一片漆黑,猜不出时间。
洞口的风是确实存在的自然风,可为何黑的见不到事物?三人忙拿手电四下里照射,不免一惊,原来他们所处的位置,恰是两座高山之间的深谷,抬头望天,只见一条白线穿行而过,外头似乎还未入夜。低头用手电照脚下,手电光在几块突出的岩石上跳动,最后照到底部,光线尤为微弱,博克明推算洞口离地面大概在四五米的高度,之需找到几个落脚点,下到山谷底部倒也不难。他再次抬头仰望山壁,一片倾斜峭壁如同春笋般刺向上方,两座山壁呈互相倾斜的趋势,越往上方越靠的紧密,不但遮挡了大把阳光,而且石壁异常光滑,少有岩石可作攀爬,想要从这里爬出去,恐怕是不太可能得事情。
冯藤卓竖耳细听,下方有潺潺水流之声,想是一条溪流正自运行。他们来的时候并未做攀爬山岩峭壁的准备,自然未带任何绳索之类的工具,现在想要离开,只有循着下方的溪流走出山谷,方是上上之策。
博克明拿手电四下里照了一下,手边是一块巨大石壁,脚下有突出的不规则岩壁,他仔细听流水声,估计这里至地面大概有七八米的高度,于是找了几个点,把自己看好的路线告诉冯藤卓和养虫人,自己先跳了下去。博克明窜得比猴子还快,三、两下就到了下头,然后,从下往上打手电,给他们照路线。冯藤卓也快下来,留下养虫人磨蹭了半天,才好不容易从上面爬下来,一头的汗,就是看见怪虫,也没这么恐惧过。
博克明拿手电照射四周,原来他们背后已无路可走,竟是两座山的相连之处。头顶的光线细得已如丝,现在只有往前方是出路所在。
山谷间隙有三米之宽,两边石壁暗的好像要出油光来一般,有说不出的压抑难受。脚下的溪流带着水碰石的清爽声音,把这里因两片山壁太过靠近造成的压抑冲淡了少许。博克明手探入溪流,瞬间摸到溪底,不过一掌深,流水潺潺,冷透骨髓。“这条溪流向着前方流动,动向还挺快的,我们背后的石壁下必然有个水洞,通倒另外一边,说不定是个大潭也有可能。”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穿过了指缝,原来这水里还有鱼。
“可这石壁如此光滑我们也爬不过去。”养虫人从地上捡起一块圆形的石头,突然,受惊般把石头抛了出去。
“干嘛?”博克明冷冷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抬头对冯藤卓说:“石头里有东西。”
冯藤卓接过石头,在耳边摇了摇,笑起来:“我们顺着水流走就好。”
“为什么,石头里有什么?”养虫人小心捡起一块石头在耳边摇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
冯藤笑,把手里的石头递给养虫人:“你摇我的。”
“里面有东西在晃,像个蛋。”养虫人把石头用力在耳边摇,一不小心,把石头砸在自己的脑袋上,一股粘稠的东西留进他脖子里。养虫人慌忙拿水洗了脖子里的东西,看着手里半块石头说:“真的是个蛋。”
“这是石滑鸟的蛋,他们喜欢把蛋生在溪流边,蛋形如鹅卵石,可以躲开捕猎者地追击。”冯藤卓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只有往前走了,看看能不能走出这片山谷。”
“还能找到你们要找的人不?”养虫人问。
“石滑鸟喜欢食溪流中一种黑色鲇鱼,他们通常会在任何地方做窝,他们就像雕刻家一样,喜欢把窝做成任何形状,对于同样是艺术家的卓新来说,这些鸟创造的东西,一样也会打动他,那是一种独特得惺惺相惜之情。”冯藤卓手里的手电突然一暗,就灭了。他们没有多余的电池,冯藤卓随手将手电扔向那漆黑的洞口,只听一声闷响,有东西跌进洞里去。
三个人沿着溪流快前行,两边是不见天日的峭壁,偶有几只山鸟轻叫,声音也显得异常怪异,很快,博克明的手电也没了电池,留在了冰冷的溪流里。靠着养虫人手里已经暗的连脚下都找不到的手电筒,继续前进。
尾巴始终如影随形,像这一路是为他们开辟道路一般,不肯放弃。但是只要他们不出现,三人也就当做不存在,任由他们紧紧跟随或者慢慢尾随。
在昏暗里走了半个多小时,前途忽然开阔起来,随着一些零星光线的洒落,能见度正逐步提高。两边倾斜的山壁似乎分开得越来越明显,抬头看头顶,丝已不见,一条宽阔的缝隙向着前方更开阔得延续着。山谷间也随着山顶的距离开阔起来,鸟声更频繁了,也没有先前黑暗般怪异,透着山林里独有的欢快,压抑的心情渐渐消散。
三个人终于在一大片光线里走出了身后黑暗的深谷,手电里的电池也已殆尽,光线虽不至于白日般亮堂,却已足够充足,连那天潺潺的溪流也在逐渐变得更为宽阔。抬头仰望,两边的石壁已经光滑难以攀登,却没有先前那般倾斜怪异,密不透气。漏下的一丝光线,让人周身都觉得暖了起来。就在三个人以为已经走出山谷奔向光明的时候,突然,前面的路戛然而止止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