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入冬-《禁域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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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入了冬,偶尔上升的空气也不能让人舒服,客厅里静得出奇,似乎有事情即将发生,可是,又似乎平静如常。
这份平静逼人透不过气,首先是费。他在房顶上爬来爬去,无聊地看下头客厅里每个人的反应。冯藤卓一直坐在他的位置里看书,他好象正准备签署新契约,桌子上有锦绳绑着的洋皮书卷。
郭源从银行回来,走得急,没看见沙发上坐着人。过会他狂风一般从房间里冲出来,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一把沙发里的范篱抱起来,高兴地说:“小子你知道回来啦?想死我们了。你的脸是怎么了?要不是我太熟悉你们这几个家伙的身形,我还以为你是出土文物呢。”
“好久不见。”范篱尴尬地笑,郭源抱得他快散架了。
“什么好久,是很久很久。”郭源大嗓门地笑。
没过多久,吉莫极也从外头回来,见到范篱更是乐不可支,问长问短,小嘴没一刻时间停的。紧接着阿克鲁也让费一个八百里加急的电话叫回来,他路上就知道范篱回来的消息,赶火车似得赶,一跑进来就嚷嚷着见范篱,见他一身的伤痕,直骂是谁干得,非找到对方的帐户密码,把那家伙所有积蓄捐慈善机构。
大伙围着范篱好一阵热闹,客厅里立刻充满喜庆欢快的气氛。冯藤卓依旧看着他的书,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和想法。
“老大?你怎么不笑?”费从墙壁爬下来,把脑袋搁冯藤卓肩膀上,见他正看一本介绍造纸的古籍。
冯藤卓指自己胸口,表示自己是乐在心里。
“我说呢,我的判断怎么会错。”费复又爬到天花板上,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继续看下面热闹的场面。
时钟敲过五点以后,郭娉、博克明也从外头回来。郭娉看见范篱自然高兴万分,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又关心他的伤势,最近的状况,告诉他自己有特制的药物,保证不会让他留任何疤痕。博克明的反应保持了一贯的冷漠态度,他对范篱微微点头,就表示打过招呼了,也欢迎他回来。
“今天动物园去得如何?”冯藤卓问正从厨房出来的博克明。
“只有鸟干。”博克明示意手里的袋子。
“看来他们还没有到从36区带出活鸟的技术。这鸟干倒正合我意。”冯藤卓点头:“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是出去吃还是在这儿吃?”
“楼下新开了一家川菜馆,我们把东西叫上来吃如何?”费在天花板上说。
“可以。”冯藤卓让费和郭娉下去点菜,其他人则忙着张罗桌椅碗筷。
范篱蹒跚着走到冯藤卓的面前,低着头说:“对不起老大。”
冯藤卓放下书,看着他,没有责怪的意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没有人会怪你。事情发生总会有缘由,既然回来了,就不要深究了。记住,我们是一个团体,彼此之间更多的应该是信任。”
“我明白。”
“范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包括这里的那里的,”冯藤卓低头不语的范篱:“至少让自己不要继续难过,这是我对你回来唯一的要求,能做到吗?”
“能。”
饭厅里大伙已把东西预备齐全,郭娉和费把菜都叫上来,半个小时以后菜色一一上齐,大伙围着桌子,好不热闹吃了一顿。的确有很长的日子没有吃过如此热闹的团圆饭,现如今缺的人也回来了,他们又成了一个整体,自然每个人都满心欢喜,吃起东西来也更加香甜。
饭毕,费、郭源、郭娉、范篱、四个人围着桌子打牌,吉莫极和阿克鲁观战,据点又恢复到从前的热闹景象。
“看来上次去沈府的时候没有看走眼,的确是范篱。”博克明喝着热咖啡,和冯藤卓下围棋。上一次去沈府做保护任务的时候,他就认出司机是范篱,只是当时任务在身,不便揭穿。“他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是不是马德干得好事?回头我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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