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可是——”田霏还是觉得他的提议太可怕,在考虑如何婉拒这个温柔的邀请。 他突然猛地抱住她,在她耳边道:“那是我的房间……我结婚,也是住在那里……”他声音低得有些哑。 但是她的身躯蓦地一颤。 是啊,如果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结婚……那里就是婚房啊!可是他们是不可能正大光明地结婚的,韩邑会允许他们这偷来的十几天假,却不会允许他们开这个先河偿。 他没再多说,打横抱起她直接开了门去自己的卧室。 外面是肆虐的风雪,屋里却暖意融融,这很像他们相识的西藏高原。 被子里暖和极了,两个人本来又是舟车劳顿很是有些困倦,此刻却偏撑着不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好像一切就为他说的那样,这是……婚房啊! 很有可能他们此生只有这一次机会这样一起躺在婚房的床上,在被子里面手牵着手,看着外面的雪映照出来的白光。 “你妈妈好像很想让你结婚……可是我们两个……”田霏突然想到这件事,蓦地有些黯然:“如果,以后你是和别人一起住进这个房间——” “你会怎么样?”谢文麒跟所有直男一样,最烦应付这些问题了,这会儿却是心情大好地想要逗逗她,“你可打不过我噢,你只能去教训新娘子。”还不够,故意挑衅。 不想田霏却是认真地想了想道:“如果那样的话,你不用担心我会来找麻烦……我根本就不会出现,我会尽力让自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一样吧……”声音越说越低,“你到时候和别人过得好,千万别让我知道就是了,别让我有种被抛下的感觉。” 谢文麒听得心疼,搂了搂她,胸口便感觉到一片湿热,顿时有些心烦意乱,只能紧紧地抱住她安慰道:“我不过是瞎说,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事,我说过的话从来都不变,倒是你们女人喜欢变来变去。” “其实你要是真的变也没关系的,这个世界上分手的人也很多,就是……真的别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然我肯定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谢文麒失笑道:“我要是跟别人结婚,一定天天鸡犬不宁,这样好了吧?” 田霏没有说话,她不能反驳啊,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一天,她也不可能伟大到哪里去。 爱情里没有伟大,从来都没有,除非没有爱过,才知道姿态与取舍。 见她沉默,谢文麒突然意识到她真的是这么想的,而且不是第一次这么想,她一定早就在一个人的夜里这么想过。 他心里蓦地一抽紧,田霏是个多坦荡的人他知道,她从来不装,喜欢和想要就会让人知道,不喜欢和不想要就直接拒绝,她不是一个会在深夜里诅咒别人的人,也不是一个会说着我还是最喜欢你,但是情非得已我还是要跟别人在一起这种话吊着别人的人。 然而,希望他日后和别人过得鸡犬不宁这种事,她真真实实地在心里想过,她都被逼得不得不用这般的恶毒来度日和安眠。 田霏忽又自己笑道:“也不一定会那么恨你,也许那时候我也会爱上别的什么人,然后彻底把你忘了——不是说覆盖是比删除更彻底的方式吗?” 谢文麒听了气血上涌,打断她道:“不可能的,莫名其妙。” 就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引起这个话题,平时都想都不会想,现在这种像新婚之夜一样的重要时刻却说起这个来了 。 为什么要分开?不就是国家不准他们合法地在一起吗?难道他们在一起需要谁准吗? 他就喜欢她,待在一起舒服开心,如果谁用任何名义和身份去反对,那就是不顾他的感受。不顾他的感受的人,他又何必要顾及那些人的感受呢? 也许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人,也很合适的人,也十分喜欢他的人,谁知道呢?没有人的人生是可以预料的,然而那也只能对那些人说声对不起。 不必为谁空牵念,人生短短几十年,不如温柔同眠,醒来他们也是肩并肩。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树上承不住地扑簌扑簌地往下落,在屋里也模糊听得见。 田霏自来就喜欢在屋里听雨听风,好像外面动静越大,屋里就越发显得温暖安宁。 她小腿蹭了蹭他道:“你小时候也是这么躺在屋子里面听着雪声吗?” “就说你麻烦,听什么雪声,我基本上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谢文麒蹙了蹙眉:“别蹭我。” …… 这个人。 第(1/3)页